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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听着江云琛的话,心底不自觉地也安稳了一些。她知道江云琛如果真的诚心帮她的话,在风险评估方面她不需要担心了,但是她总觉得江云琛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她。
“江先生要多少报酬?我们事先说好,事后会说不清。”宋予精明的很,知道跟江云琛这样的人一定要谈好价格,免得事后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心底的惊醒心理有多重,江云琛能够一眼看透。
他抬头看她,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以宋氏目前的能力来说,我的价格你还给不起。”
什么……意思?宋予没听明白,她不是很懂他所说的“价格给不起”是什么意思。既然明明知道她给不起,为什么还要帮她来做风险评估?直接不做不就好了吗?
“那还帮我做干什么?宋氏庙小供不起你,慢走不送。”宋予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含笑着说道。
“你已经失去了裴珩舟,如果没有我,你请谁帮忙?”江云琛仍旧是势在必得的样子,保持着微笑。
宋予沉默了几秒,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他再失去江云琛,就没有人给宋氏做风险评估了,到时候,宋氏虽然可以成功上市,但是肯定会存在很大的隐患和风险。
“总有价格的吧?任何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宋予淡淡开口,她又添了一句,生怕江云琛误会她的意思,“另外,我自己不卖。说清楚了的。”
宋予说完,仿佛看到了江云琛嘴角边上的轻笑。
他在嘲笑她?他笑什么?她只不过是防范于未然而已,生怕到时候血本无归……
“知道。”江云琛这一次没有讽刺她,而是回复了一句。
宋予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恩……我待会儿会让我的秘书把资料全部都发给你。你先回去吧。”
“我都来了,不请我吃个午饭?”江云琛见宋予下了逐客令,很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
宋予心想,他想得倒美……
“不了,我中午已经有约了,跟我的下属一起吃饭。”宋予含笑,想着毕竟马上又要是合作关系了,彼此之间还是要虚与委蛇地客套一下的。而且她没有说谎,她今天的确是要跟自己的下属一起吃午饭。
然而就在她话刚刚落地的时候,秘书忽然推开了门。
“宋总,人事部的张经理说她儿子身体不舒服,她中午没有办法跟您一起吃饭了。”
“……”宋予仿佛能够听到空气中乌鸦叫的声音……
为什么她跟江云琛之间的事情总是这么凑巧?总是被他看笑话?秘书出现地也真是时候,哪怕再晚几分钟,让她将江云琛请走了也好啊。
“哦。”宋予讷讷回应,“知道了。”
秘书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内的两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感觉到奇怪的点在哪里。不敢多看,关上门离开了。
“想吃什么?”宋予也不遮不掩了,直接开口。
“就近吧。”
宋予刚想说那就去隔壁大厦随便找家餐厅吃了好了,但是江云琛又接了一句。
“宋氏食堂应该最方便。”
宋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心底百味杂陈。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要去宋氏食堂做什么?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跟宋氏有关系?
宋予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她,微微舔了舔下嘴唇:“食堂粗茶淡饭,我怎么好意思让江先生吃呢?”
“没事。”江云琛一句没事,起身单手抄兜走向了门口。
他连公文包都没有拿,很显然是打算吃完之后继续回来。
他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说好的,待会儿让秘书发资料给他的吗?
宋予有一种不敢的预感,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江云琛……缠上了?*
*
宋氏食堂。
秘书陪着他们一起下楼吃饭,在食堂遇到了萧瀚,萧瀚也一起坐下吃了。
江云琛的饭是萧瀚打的,两荤一素一汤,很干净又很营养。这是萧瀚深思熟虑之后搭配好的菜单,但是递到了江云琛嘴边上之后,却看到江云琛只是吃了几口而已。
“江先生,不喜欢吃吗?”萧瀚就坐在江云琛的身旁,一句话问出口,宋予和秘书都看向了江云琛。
宋予想到江云琛应该还没有退烧,他昨天发烧那么严重,喝粥都没有胃口,更别说是今天让他吃饭了……
“没有。”江云琛好像很给人面子,即使自己没什么胃口也没有说什么。
宋予看了一眼江云琛餐盘里的菜,看了萧瀚一眼,萧瀚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无辜。
他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宋予想了想,将自己的餐盘同江云琛的交换了一下:“我就吃了一口,你吃我的吧。三个素菜。”
她知道病人在生病的时候应该是不喜欢吃荤菜的,看到荤油的东西会更加吊胃口,又考虑到现在食堂的菜都已经清理完了,没有办法再去盛一盘,所以只能够把自己的给他。
她就吃了一口饭而已,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江云琛没说话,而是低头开始吃菜,宋予看到他继续吃了之后心底放心了一些,来者是客,江云琛毕竟也算是她的客。
萧瀚还是没明白江云琛为什么不吃自己那份,反而吃宋予那份吃的津津有味。萧瀚为了调节气氛,问了一句:“江先生,减肥啊?”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了。
一旁的秘书见萧瀚尴尬,添了一句:“哇,江先生身材这么好,是不是在平时很注意饮食啊?我男朋友每天胡吃海喝的,难怪胖成球……”
“没有,我有定期健身。”江云琛意外地回答了秘书。这让宋予觉得很吃惊。
江云琛素来高冷,同人说话也不多,秘书惊喜地笑了:“好,那我让我男朋友也去办健身卡。对了,江先生你是什么星座的呀?”
女秘书是星座控,见江云琛刚才愿意说话,就继续搭话。宋予也知道平时女秘书逢人就喜欢问星座,没想到还问到江云琛身上去了。
“处.女座。”江云琛又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