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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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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出门很急,忘记戴上口罩。

    这条街一如往常的萧条,即便是春季,人烟也少得可怜。

    夜幕下霓虹闪烁,一辆辆车疾驰而过。

    陆星难抓起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你是担心我吗?”阮舒总是问的那么直白。

    陆星难漆黑的眼睛看向她。

    阮舒晃了一下紧握住的两只手。

    仿佛回到之前。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到极点。

    天边的云彩被迅速袭来的黑光卷走,暮色下,烧红的云霞渐渐埋入天地间。

    “滴”绿灯一亮,陆星难拉着她就往马路对面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阮舒任由他牵着走。

    前方的玻璃窗中,露出浓浓的蛋糕香味。

    陆星难回头问:“你说的是这家?”

    “嗯。”

    她微微松了手,手心冒了汗。

    本想凉快一下,却被他死死牵住。

    阮舒轻轻挑起眉,低声道:“你先松开我。”

    陆星难不理她。

    “陆星难!”她把音量压到最低。

    毕竟蛋糕店里面的人不少,人来人往的。

    “你松开我,我手出汗了。”

    某人还是装作听不见。

    瞬间,阮舒蔫了似的跟在他身后。

    陆星难挑挑拣拣,买的基本上都是她喜欢吃的。

    黑丝绒蛋糕、马赛克饼干、奶油牛角包之类的。

    直到回去的路上,陆星难依旧沉默。

    阮舒心里慌得不行,她一下子甩开陆星难的手,语气委屈的说道:“你在生气吗?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那会儿我确实没看车,可你没必要一直这样吧!”

    看着陆星难那张冷淡的面孔,她内心的委屈成倍加大,眼泪刷的滚了出来。

    也顾不上是不是街上,也顾不得是不是有旁边的人驻足看戏。

    来往的人都看着他们在路边不动,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凝睇她。

    阮舒边擦眼泪边要往前走,结果陆星难再度牵住她,声音暗哑:“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阮舒扬起湿漉漉的眼睛凝着他。

    即便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会提和好的事情的。

    眼中的失望越积累越多。

    阮舒低下头,默默将手抽离。

    “我不需要你担心。”

    说完这句话,阮舒瞬间有点后悔。

    因为他眼里蕴藏的失落,顿时喷涌而出。

    陆星难没有讲话,跟在她身后。

    一直走到京苑门口,阮舒才又停下脚步。

    她的眼眶不再发红。

    “我眼睛还红吗?”

    陆星难摇头。

    “那就好。”

    阮舒随之推开客厅的门,歪头看见阮易枫和程橙坐在沙发上。

    估计也是刚到不久。

    程橙热情的跑到阮舒身旁。

    “阮舒,我听说你最近在新的剧组忙工作呢。”

    程橙对这方面也挺感兴趣的。

    “是。”阮舒的情绪有些低落。

    以程橙的聪慧,不难猜出。

    她快速瞄了一眼陆星难,他此刻也是比较低迷的,跟阮易枫讲话的时候,同样是心不在焉。

    “我和你哥准备订婚了。”程橙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虽然可能现在的气氛不太合适。

    此话一出,无疑惊呆了阮舒。

    他们谈的时间不久,怎么这么快就要订婚。

    “真的假的?”阮舒立马搡了一下阮易枫,“你要和程橙姐订婚了?”

    阮易枫一副嘚瑟的表情,“对啊。而且父母都已经同意了。”

    “哪天订?”阮舒问。

    眼底一片羡慕。

    “就在这半个月吧。”

    阮易枫道。

    旁边的陆星难听完,眼神复杂。

    他恍然想起他和阮舒还属于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只要一天没办理离婚手续,就不算真的分开。

    程橙说:“到时候你们必须参加,尤其是陆星难,工作再忙也要腾出时间。”

    陆星难弯唇笑了下,“当然。”

    程橙转着手上的戒指,那是一个光秃秃的银圈戒指,和阮易枫的是一对。

    前几天到店里买的时候,她原本相中的是一对刻有纹路的戒指。

    可是阮易枫不喜欢,直接买下这一对银圈戒指。

    忽然之间,程橙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

    阮易枫随时随地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性洒脱是他的性格。

    但是过于洒脱是否太让人感到不被重视。

    程橙缓慢地摘下戒指,悄无声息的塞进口袋中。

    阮舒的羡慕声音不断盘旋在耳边。

    饭后,程橙站在京苑门口,她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中长发微卷,背影孤独又单薄。

    夜风清凉,带着春意的味道。

    路边的树叶刷刷作响。

    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在看见阮易枫开车过来的时候,她微微垂下目光。

    “上车吧。”阮易枫道,口气微凉。

    或许是她满心满意的喜欢,让人倍感廉价。

    程橙抬起头,眼中弥漫着苦涩。

    “嗯。”

    阮易枫叮嘱她系上安全带。

    程橙无声照做。

    她今晚很冷漠,和从前不一样。

    阮易枫:“你今天怎么了?”

    以前的她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很欢喜的一副模样。

    像现在这样冷淡,确实少有。

    程橙掩藏住眼底的疲惫,转向窗外,“有点困了。”

    阮易枫扫了她手腕一眼,看到她五指空空荡荡,车速慢下来,轻声问:“你戒指呢?”

    程橙动了下手指,漫不经心的回答:“在口袋里。”

    “怎么不戴着?”

    他打方向盘的手,亮着一枚戒指。

    银色的指圈,简洁大方。

    素来他就喜欢这样的。

    “有点过敏。”程橙摩挲着手指,上面起了一圈淡淡的红色。

    话落,车内杳无声息。

    时常无话可说,乃是常态。

    她对银饰有些过敏,所以平常不怎么购买饰品。

    但是阮易枫一提出买戒指,她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

    可是没买到心仪的。

    阮易枫:“一会儿在小区楼下,买些过敏药吧。”

    “嗯。”程橙冷淡得不能再冷淡。

    有那么几个瞬间,阮易枫好像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事不关已的态度,跟冷漠至极的语气。

    每一次来说,对于程橙都是一把刀子。

    一把明知会割伤也不舍放手的刀子。

    曾经那股非他不可的劲头好像快过去了。

    程橙侧过头看他,目光平静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