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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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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潭良的眸光轻闪。

    眼前的程橙似乎没有初见时,那么的惊艳他。

    她的心思缜密又难懂。

    再浅显不过的道理,她明知是火坑,却仍然选择往下跳。

    “不是。”程橙急忙的否认。

    孟潭良:“那是什么?”他眼光冒着火,怒火一点即燃。“程橙,你拿我当什么?我是你退而求其次还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难以置信,怒火翻滚,搅动着仅剩的清明思绪。

    程橙被他犀利的质问噎住。

    捣腾着步子后退几步,跌坐在硬硬的椅子上。

    “不是……”她的目光极致的破碎,解释苍白又无力,“我”

    “我……”

    程橙不知道怎么表达,她急得眼眶都要红了。

    灯光下的孟潭良冷笑,眉眼凉薄得要命。

    他抬手摘下眼睛,指腹捏住鼻梁骨,上下缓慢地揉搓。

    鼻梁两边留下眼镜坑印,很浅。

    “程橙。”

    “或许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孟潭良说道,眼睛凝睇她,有淡淡的失望。“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真诚。”

    在结婚以前,孟潭良不是没打听过衡京程家。

    程家百年基业,产业下的服装设计最为闻名。

    程橙身为程家独女,自小受尽百般宠爱,唯独一事不如意,暗恋到人尽皆知,暗恋阮易枫多年。

    阮家是在近十几年才冒出尖头,可是阮诚南经商有道,上市没几年便迅速占领了市场,稳坐衡京巨头之一。

    而他孟潭良,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书香世家,两代人名牌大学毕业,父母亲都是流传很广的作家。

    即便是这样的人,堪称优异也不足为过,甚至还绰绰有余。

    片刻间,程橙抬起头,眼神惊讶。

    “孟潭良。”

    她愧疚了,突然在那一秒。

    在听到孟潭良说得那段话后。

    “你来决定,婚礼继不继续。”孟潭良说,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把这道题抛给她。

    程橙再没有犹豫,“继续。”她的眸光充满坚定。

    她不想再为阮易枫而胡思乱想了,这样的日子,每天过得都很累。

    她会释怀的,一定会。

    只不过这段日子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几年或者许多年。

    她坚信,他总会被时光抹去。

    孟潭良伸出手心,里面躺着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对结婚钻戒。

    钻戒的做工精细美观,里面刻着两个人的姓氏开头字母。

    “你拿着吧。”孟潭良塞进她手里,“我明天去趟出版社,新书即将出版,我需要过去把把关。”

    “嗯。”程橙点头。

    转眼低头看向钻戒,在一瞬间,恍然浮现出那晚的海边生日会。

    无垠的大海,微微的海风,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是只是昙花一现。

    苏蒲雅礼堂里剩下她一个人,孟潭良家中有事,先走了。

    程橙坐下台下,盯着某一处看了很久,发呆的表情有些机械,面无表情。

    许久,礼堂的大门被人推开,皮鞋噔噔噔踩在地砖上,发出声响。

    男人穿着褐色的风衣,双手插着兜,眼上戴着一平光眼镜,架在鼻梁骨上,显得整个人儒雅又贵气。

    “你怎么回来了……”程橙以为是孟潭良又折返回来了,结果回头一看,整个人当即愣在原地。

    脸庞是风割过一般的分明,唇瓣殷红,厚度适中,细长的单眼皮透着无限的魅力。

    这张脸是她曾经重度沉迷的原因。

    初吻是他的,初恋也是他。

    他的吻本身像他一样冰冷又沉默。

    使人无言又无奈。

    “怎么,以为是你那未婚夫?”阮易枫手指间夹着烟,烟气扩散在礼堂。

    他嘴角荡漾着冷笑,眼中的不屑深深刺痛了她。

    程橙:“你怎么来了?”她重新坐下,背对着他。

    因为看到他,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动摇。

    “当然是给你送祝福。”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类似于装笔记本的那种包,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样子。

    “你要结婚了。”阮易枫说这话时,声音颤了一下,“所以想送你一些东西,告诉你一些事。”

    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程橙的双手猛地抓在腿上,掐进肉里,牙关紧锁,太阳穴的青筋猛跳。

    阮易枫隔着一个座位坐下,将包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掏出一堆陈旧的纸片。

    程橙侧过头看到那堆纸片,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些纯白的横格纸,一页分成两半,每天都写一句话,塞进他的课堂里。

    其实程橙没写什么,只是每天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希望他即使不同意和自己恋爱,也期望不要忘了她。

    曾经有人,这么热烈的喜欢他,暗恋过他。

    “每张横格纸上都是你的名字。”阮易枫攥着那堆纸片,轻轻呼喊她的名字,“程橙,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时光里,他经常撞见程橙往他课堂里塞纸片,每天一张,并乐此不疲。

    也在那些长年的陪伴里,习惯比喜欢更可怕。

    更在尝试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中,阮易枫习惯了多年一个人,他不懂得心疼人,也不懂得关心人,他只是像对阮舒一样对待程橙,却曾未可知,那并不是最正确的做法。

    这些行为使程橙认为,阮易枫对她从来都没有过喜欢,所以选择分开。

    可是现在,在这神圣的礼堂里,落难月光的地砖上,拓出两个人的人影。

    他们的身影相互纠缠交叠,却在现实中,隔了一个座位之远。

    程橙反应了好一会儿,眼泪突兀的落下来,顺着眼角啪嗒啪嗒砸落。

    这句话她等了好久。

    “可是我要结婚了啊,阮易枫。”她轻轻地抽噎,语气满是遗憾。

    “你总是这样不懂珍惜,我有多喜欢你,你从来都知道,可偏要装作看不见。你知道吗……”程橙说着说着哽咽住,情绪到深处,眼泪唰唰的流,“我从来不害怕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只怕你不知道,更怕你装不知道。”

    程橙的话深深触动他的内心。

    阮易枫抬起手,想要抚过她的发,安慰她,却在触碰到时,停住了。

    男人的眼瞳紧缩,然后迅速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