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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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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医院门诊的输液区,护士正在巡视,看到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仍旧昏昏欲睡,瓶子里的盐水几乎快输完了。

    “家属呢……”护士疑惑地开口,满是无奈,“刚刚还见了的。”

    护士拿来一瓶新的,等到最后一滴流进去以后,手法熟练地拔出,挂上崭新的吊瓶。

    男人低垂着头,似睡非睡的状态,他恍然睁开眼,意识混沌。

    彼时的阁楼中,房门从外面打开一条缝,蒋司野塞进来一些吃的、喝的,然后倚在门边,无声地望着白色的地板。

    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还有饮品。

    阮舒蜷缩着侧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

    这里窥不见天光,甚至连个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都没有。

    整个就是一个摆放杂物的阁楼。

    有淡淡的烟味飘进来。

    她眉头轻拧,侧躺的时候腰部往里面凹陷,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锁骨发披散,黑的仿佛无边的夜色。

    耳畔不停地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别墅门口有狗在狂吠。

    沉默良久的蒋司野忽然开口:“你要跟我玩绝食么?”

    她睁着黑漆漆的眼瞳,嘴唇抿成直线。

    黑夜里,她的双肩在发颤。

    得不到女人的回应,蒋司野倒也不恼,反而缓慢地继续说道:“吃不吃随你,饿死了我就把你埋这儿。”

    他的模样放荡不羁,与昔日出入得体的优雅男性,完全不相同。

    “但,如你所言。”阮舒的倔脾气,他是有所见识的。

    她的语气冷淡,没有抑扬顿挫,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蒋司野猛地抓灭剩下的烟,丝毫不顾及灼热的温度,正在掌心上传开,他仿佛浑身麻木一般,烫烟灼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眼里汹涌澎湃的是滔天怒火。

    下一秒在阮舒认为他要发疯的时候,又以极快的速度压制下去。

    阁楼里面黑得不像话。

    若不是门口的那一丝光亮,她完全要被锁在这间漆黑的屋子里。

    当她以为今晚会这么过去的时候,半夜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蓦然惊醒之时,蒋司野立刻松手,给予她重新喘息的机会。

    阮舒伸手把住床边,干咳个不停,狼狈地抽动着后背,进行剧烈的呼吸。

    蒋司野抬手,拂过她的发尾,手背不小心扫过她的肩膀,阮舒感受到,迅速抱着被子往墙角躲过去。

    暗夜里,她自以为能够逃过一劫。

    未曾想,蒋司野竟然疯到如此地步。

    她还没发现,她刚刚干咳到最后,嗓子忽然没了声,没有痛感,也没有一丁点的预兆。

    阮舒张口,哑口无声。

    瞬间,她的内心世界极度崩塌。

    蒋司野点燃烟,火光照亮他的脸,没有变化,依旧一如既往。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处理完陆家的事情,自然会放你出去。”

    他的心情阴晴不定,着实难猜。

    阮舒睨着他,目光悲清。

    她想让他别动陆星难,可是嗓子里像塞了一块厚重的海绵,怎么用力也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还是不想说话?”蒋司野将烟拿得远一些,身子往前倾,黑色的头颅在夜下几乎看不真切,“亦或是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之前网爆你们隐婚的事情是我做的,李雨藤的事情也与我有关,包括陆星难追尾,海冲服装秀的升降台,每一步我都计算好了,可每一次,都让他侥幸逃脱了。”

    蒋司野毫无感情地承认着他所做过的那些事,声音冷漠到极致。

    “而这次我谋划好了所有,包括可能会发生的一系列的意外,阮舒,我不会让他逃掉的。”

    男人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阁楼中。

    阮舒惊恐地看着他,震惊到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

    心理科的女医生曾私底下告知过陆星难,像心理上的失语症,往后是有很大的几率再次复发的。

    可是陆星难没告诉她。

    阮舒将自己隐在黑暗里,想闭着眼睛逃脱这一切。

    蒋司野大力的拉开她作唯一庇护的被子,猛地捉住她的手,低声道:“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

    他又甩开她的手,站起身,又恢复那副儒雅公子的模样,嘴上却说道:“你会主动求我的。”

    说完,伴随着一声落锁的声音。

    阁楼再度陷入死寂。

    阮舒就那样依偎在角落里,抵挡不住汹涌的睡意,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护士早早拔掉输液针,拍了拍陆星难的肩膀,好心的提醒道:“你好,你已经退烧了。”

    陆星难烧的嗓子发哑,挣扎着醒来,却不忘同时压低帽檐儿,沙哑的声音吓了护士一跳,“谢谢。”

    旋即护士指着走廊的尽头说道:“那边有自助饮水机。”

    陆星难朝四周打量了会儿,然后点点头,起身朝着走廊的反方向走去。

    护士愕然。

    陆星难乘坐电梯回到普通病房,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他跑到护士站询问,护士告诉他,昨晚送他到门诊以后,就一直没回来。

    陆星难拨打电话,好几次全部都是关机。

    他回到病房把到处查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丢失。

    于是,他跑下楼,打算去外面找一找。

    搜索几圈以后,依旧毫无头绪。

    倒是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眼熟的缎面盒子。

    宝蓝色的。

    陆星难顿时头皮发麻。

    他跑过去,捡起来后,里面果然是他准备好的戒指。

    陆星难的目光扫过四周,距离这边最近的是楼梯的窗口。

    与此同时,宋溪侨打来电话。

    “陆先生,如庭先生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您及时过去一趟。”宋溪侨道。

    陆星难急得要命,语速也很快,“非要我过去?他自己不能处理?”

    对方闻言一愣,宋溪侨疑惑陆星难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怔住,随口拧着眉头说:“如庭先生确实是这样说的。”

    陆星难:“机票订了吗?”

    宋溪侨:“您平常不是自驾就是高铁,我本来……”

    陆星难极度不耐烦地打断他:“现在帮我订张机票,越快越好。”

    “你顺便查一下蒋司野昨天到今天的动向,一有不对的地方,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