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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衍！”一道声音底下传来。
程衍往下看去，就见一个也学生年纪的面色铁青的青年站在楼下。
程衍看下去，微微偏头像是疑惑，主要是他的喉咙伤过，就算说话声音也沙哑地不得了，听着瘆得慌，不如不说，就是喉咙处的伤口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那边有个商店我们去看看啊，换身衣服。”宋临又稍微僵硬地招了招手。
末日了还想着换衣服，也不怕死……奥对，他们可能都已经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变成这样人不人，丧尸不丧尸的东西。
不过程衍也不好扫他的兴，点点头就又下去了，毕竟在末世想找点快乐的事可不容易。
“你看这个！特地给你找的。”宋临摸索了一番，而后把一个东西塞到程衍手上。
程衍看了一眼，差点就把东西摔他脸上去。
“你是真的狗。”程衍挤出沙哑的音调。
“哪能……你看这个虽然像一个项圈，可他不一样啊，我之前上网也看见过小姐姐他们戴的。”宋临又理直气壮地把它递给程衍，“主要是也能挡住你喉咙上的伤，这太明显了，以后我们要是遇到人类，他们准能一眼发现你不对劲。”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程衍就心里建设了一番，对着镜子戴了上去，一回头发现宋临这个家伙还在盯着自己。
微微不爽，程衍发声：“干嘛？”
宋临略灰的眼珠子一转，像是控制脸部肌肉笑了起来，就是有点僵硬，他说：“程哥，戴都戴了，女装三件套干脆一起了呗～”
“滚！”程衍差点一脚踹了上去，最终在宋临嗷嗷乱叫声中停下，期间有一些被响动吸引过来的无意识丧尸，转了几圈发现没有新鲜血肉的气息又离开了。
他们俩最后拿了有帽子的外套，口罩，手套帽子，皮肤能遮住就遮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普通人。
最后还是宋临感慨：“其实没有普通人会在丧尸街上散步吧……”
意有所指，所以宋临又看着程衍笑嘻嘻道：“也就我们俩了，我们俩不是人？”
程衍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又没法反驳，最后只得呵呵两句。
“程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哪天就腐烂了？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偷点福尔马林？听说那个能存尸体。”宋临又真诚地提建议。
“你干脆给自己一刀。”程衍说的慢条斯理。
宋临耸耸肩，一扭头却发现街道尽头有动静。
“程哥！看！丧尸！”宋临扯扯程衍的衣服一脸惊讶。
程衍有点不耐烦了，“有什么稀奇，你看看自己不就得了。”
“不是啊！他们好像在追老鼠……”宋临说着又自言自语道，“也正常，这里的人类也几乎没了，只能吃吃动物了吧……不对！”
宋临呸了一句，“程哥你看！我们的重点是那个丧尸裸奔啊！”
程衍习惯性地回头看，宋临却因为程衍是迫不及待，于是阴险地笑道：“想不到吧？裸奔的是男丧尸。”
“我又没说想看女。”
“别遮遮掩掩了，咱都是男人，都能理解。”宋临又凑近，被程衍一下子绕开。
“滚。”
“奥。”他们俩看着丧尸捉老鼠越跑越近……
宋临突然眼睛一瞪，显然程衍也注意到了，看向宋临，最后变成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程哥……”
“嗯。”
“他是不是没了？”
程衍沉默了一下：“那个挂件不稳，加上可能性腐烂……这样应该挺正常。”
程衍头一次说了那么多，宋临却不听了，就是大惊失色扯了扯腰带，吼了一句，“卧槽！劳资的J……”话还没说完，宋临又沉默下来，自顾自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嗯，还在。”
程衍：“……”槽，神经病啊！
但是宋临浑然不觉，还偏偏一本正经地补充道：“程哥，你也要把裤腰带系紧了！传宗接代就靠它了！”
程衍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传个屁啊！要它现在这个样子有个J儿用！”
“就是J儿用啊。”宋临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吼了，只当程衍是太绝望，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道：“程哥，梦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就成真了呢？现在这个世界丧尸马丧尸猪牛羊都出来了，出来一个丧尸美女反倒正常吧？哥体谅你到时候让你……”
“噗！”宋临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衍一拳头警告。
宋临捂着被锤了一下的胳膊，笑了两声就跑开了，看得程衍很是无语。
但是没过一会，宋临又跑了回来，直言说跟着一堆丧尸去了聚集地，发现一个肉类存储场，我们要是进去了就发了，不过那边有穿军装的丧尸……
“砰——”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一声枪响。
“就是那边！”宋临看向枪响的地方，“那里居然还有活人，而且掌握了武器，可能是军部的活人。”
“程哥你说我去不去？”
“你刚才不是很果断？”
“那是刚才的事了，我现在是考虑周全，他们会把我们当同类吗？”宋临突然忧心忡忡起来。
只可惜，那边枪声之后就根本没有动作，他们自己也挖不出消息。
程衍也不知道，从一方面来说，他的确是希望人类把他们当同类……但他们死的差不多了也是事实，鬼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宋临也难得没有那么跳脱，安安静静待在一边，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他们的头顶响过嘈杂的声音。
抬头看去竟是一辆直升机。
丧尸们听见声音纷纷追了上去。
而程衍和宋临则是关注着直升机上的大喇叭播放的内容。
“所有幸存者请尽全力赶往北方曙光基地，基地已经绝对安全，且已经建立起秩序，你们的家人也可能已经在等着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坚持住！胜利属于我们！”
直升机上的广播播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吸引着许些丧尸离开了，到最后他们只看见直升机变成一个白点，广播声融入呼呼的空气中再也听不见了。
程衍看向宋临，这么久了他还没有说话就有点不太像他了。
宋临察觉到程衍的目光，拉下口罩，又露出标准的僵硬笑容。
“程哥……我们已经末日了？”
程衍没有回答，他倒也希望他父母一起撤走了。
程衍想了想，把刚才拿来的刀别好道，“走吧。”
宋临没反应过来，“去哪？”
“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