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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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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第一次去镇上,原主以前也从没来过镇上,我之所以能来是因为刚从镇上做工回来的爹看见我编织的小筐子眼睛都亮了,也不顾劳累自告奋勇地拉着我带着筐子进了镇子。

    也许是太激动,平时话不多的爹一路上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终于来了,镇上和村子的景致是不一样的。

    村子里那叫一个田园风光,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家家户户差不多的木屋茅草房。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好像村子里没谁家养狗!我记得外婆说农村都养狗的。

    车水马龙欠了些,但是热闹繁华还是有的,一进镇子,走街串巷的小贩,路边小摊,道路旁的商铺……几乎和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

    就是路窄了些,但是过一辆马车还是没问题的。

    “卖糖葫芦!…”“卖糖人啦!…”“热腾腾的包子!…”“烧饼!…”我就跟土包子进城似的看啥都稀奇!

    “大丫,别走太快了,等等爹!”

    “爹,那是什么?”我用手指了指一个我叫不名字的稀奇东西。

    “哦,那是鬃人。可好玩了,只是这价钱…!”

    “原来是鬃人啊!”鬃人,老北京民间艺术,可以说是艺术品也可以说是玩具。我以前从没见过只在书上和电视上看过,没想到这回亲眼得见了!

    这里居然有老北京民间艺术品,真是稀奇了!又到处逛了逛,找了个还行的摊位,开始叫卖。

    “新编的筐子,两文一个!”因为听爹中肯的说我编的筐子太小了,只能卖这个价!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问价了,不多时就被买走了几个,没想到这么个小筐子走势还行,但是又过了会儿就没个动静了。

    嗯,趁现在天色还早我再等等,实在不行就四处游逛叫卖,我看见好几个拿着东西四处游逛叫卖了,赶紧出手好置换采办用品。

    “丫头,你行啊,那个旺财家的可藏私了,一手草编那可是绝活,咱们村也就他有这手艺,没想到平时看不出来你就学回来了,好啊,好。”

    “爹爹过誉了,女儿哪有你聪明啊!”

    “呀,这还是我丫头吗?”

    “当然,我不是你女儿谁是你女儿!!”没想到这个爹平时也是闷不吭声的,还有这活泼的一面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无所事事的无聊样子。

    “爹,等会儿筐子卖完了要买些米油盐回去。”之所以这么说是提醒他别碰钱,听娘说爹虽老实但一模钱就被他拿去赌,当时听完吓了一跳,老爷子酒赌不沾,这老实巴交的爹居然嗜赌,倘若是真的那他是半分钱也不能沾的,十赌九败家。又想了想他每次出门做工一趟从来拿不回几个钱来,心里不由戒备起来。

    “丫头,这米油盐都很贵的,可能不够,不如你给爹一点钱爹去…”

    “爹,米油盐能贵到哪去,大不了少买点,实在不行讨价还价。”

    我将口袋里的钱紧紧的捂着,暗中决定做一个结实的钱袋子好防着点身边这位!

    爹看我这个样子,一声不吭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又过了会儿,筐子又卖出了几个,现在还剩七个筐子了,得了十二文钱,唉,也是辛苦,编了一整天叫卖了半天才得这么点钱。

    不过这个世界的货币值我还不太清楚,等买了东西才能大概知道。

    眼见天色不早了,我拿起筐子开始沿街叫卖,其实我的内心是很紧张的,毕竟我不大擅长和人打交道,虽然以前为了锻炼摆过地摊,但是像这样去边走边见人说还是没有过的。可是没办法,为了生存,拼了!

    “姐姐,你真漂亮,我这有几个筐子你要么?”

    “大婶,我这有几个筐子,新编的。”

    ……

    等天色开始暗下来时我才卖完筐子,幸幸苦苦得了三十六文钱。

    “丫头,终于卖完了,这天也黑了!”

    “爹,粮铺在哪?”

    “丫头,天晚了。”

    “在哪,快带我去!”

    “唉,行吧。”

    一路上风风火火的去了附近最近的粮铺:孙记粮铺。

    “哎呦,这火急火燎的,客官慢些!”

    “老板,你这的小米怎么卖?”

    “六文一斤。”

    “六文,也不便宜啊。”

    “那玉米面呢?”

    “四文一斤。”

    “那就六斤小米,麻烦老板快些。”

    “好嘞!”

    “丫头,买什么小米啊,玉米面才四文一斤呢。”

    “我知道,小米养人,能健胃消食,安神。”我之所以选小米也是有原因的,小米营养价值高,安神养胃,玉米虽便宜,可那几个孩子明显的营养不良,坐在那都不带动的,典型气血不足,其实我更想看看红枣山药的但现在没时间了。

    “老板,这是钱。”拿起小米转身飞快的跑了。“爹,快跟上。”“唉,你这孩子!”

    六斤小米虽不多,但是熬稀一点的粥加一些野菜应该够一家人吃好几天。

    更何况真买回去跟奶奶说声小米就都成孩子们的了!呵呵。

    奶奶这个人是一个暂时无法评价的人,刚来时通过记忆判断心肠不好是事实;不怎么着家经常在外面但每次都能拿吃食或其他东西回来,虽然不知道他从哪拿回来的;虽然不怎么关心子女孙辈还经常打骂孩子,但只要是好东西都会给孩子用;暂时不好琢磨。

    天色开始黑了,一路小跑拖着老爹,云泽村没有牛车,想进出镇子都是靠两条腿,不过还好云泽村离镇子不远,努力加把劲的跑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村。

    回到村子时天已经黑了,我还没怎么累,老爹反倒有些喘了,虽然只是略微喘了那么几声。

    再看看自己,看来这具身体还真不错,一个小孩子居然能拉着一个大人一路狂飙,想想都是满满的成就感!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怎么不死外面啊?”奶奶暴怒的声音像晴天霹雳般咆哮而来。

    “奶奶,我买了小米回来,给弟妹吃,我卖筐子得了三十六文钱。”

    “钱呢?”

    “买小米了。”

    “你个败家子,赔钱货!”暴怒声宛如火山爆发一浪一浪的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