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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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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温家,荣华街。

    温家,作为帝都钟鸣鼎食之家,暂且不提深厚的家族底蕴,就说这一代温家人才辈出,光那几个天之骄子就足以令人倾羡,政商军均有涉猎,俨然已有逼近四大家族之首的趋势!

    大少爷温凉年仅26岁,芝兰玉树,但性情淡漠,很少与人亲近,可谓是人如其名。一毕业便投身于政界,驰骋政界多年,运筹帷幄,城府丝毫不逊于“久经沙场”的老油条。

    二少爷温熙和三少温宁是一对双胞胎,长相难以分辨,性格有所迥异,均年仅24岁,二少温熙与林氏千金林夕青梅竹马,缔有婚约。

    提其荣华街,不可不提的是温家产地:荣化区,其整个地带可谓是寸土寸金,覆盖面积极广,包括商业区,居民住宅区,四通八达。

    温家产业恩华集团地处中心,西与万民广场相通,拔地而起,巍然而立,把控着帝都矿产资源的命脉。

    为什么温家能名正言顺的掌控矿产资源,还要从温家太爷爷说起,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辅佐过上两位当政者,而且在军中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最后功成名就,衣锦还家,家庭幸福美满,还是帝都的一代元勋,而恩华集团更是上面那位对温家的恩典,不然哪有人敢掐住国家的能源命脉。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在早些年前,温启的父亲,也就是温太爷爷的儿子,在军中出任务时,不幸意外身亡,母亲也跟着殉情,留下尚在襁褓的温启。不仅如此,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温启的奶奶因为经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

    温家太爷爷不仅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和发妻去世的双重打击,更是背负着一个家族的重担。在温家濒临绝境的情况下,他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悲痛,一边接手过恩华集团,一边抚养温启长大。

    帝都人本以为温启会子承父业,依旧从军,毕竟几代人从军,人脉在那放着,可恩华集团也是块巨大的肥肉,实在令人难以抉择。

    出人意料的是,温启年少时便继承了家业,掌管起整个恩华集团,此时的温家太爷爷退居温宅,不理俗事。

    数十年后,温启与帝都位居三线家族的覃笙缔结良缘,一度震惊了帝都所有人,纷纷认为这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但婚后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实在是羡煞旁人,其后更是育有三子,给温家增添了不少人气,也堵住了众人的嘴。

    荣华街也处于荣华区之中,它自巷口往里延伸,长长的数里地都被温宅占据。

    温家老宅一共包括三进院落,第一进院是垂花门之前由倒座房所居的窄院,第二进院是厢房、正房、游廊组成,正房和厢房旁还加了耳房,第三进院为正房后的后罩房,在正房东侧耳房开一道门,连通第二和第三进院。

    温家太爷爷独自一人住在北上房,中间为大客厅,温父温母住在东厢房,温宁住在西厢房,佣人住在倒座房,其间有多间房空置着。

    温凉因为政府工作的性质很少归家,有时直接就住在办公室,也有时住在附近的私人别墅;温熙因从军的缘故,常年在外。

    而今夜,温父与温凉却齐齐出现在温凉的私人别墅。

    书房内,书墙林立,桌面光滑蹭亮如镜,桌面上的文件摆放得纹丝不乱,都放置在桌子的最左侧。

    曾父坐在坐椅上,胳膊支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缓缓道“对于曾家的董事长现在成了曾诺,你是怎么看的?而且根据暗影传来的消息:曾家似乎又多了5%的国家军械设备的生产权,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温凉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的花圃,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才出声道“曾家现任董事长曾诺是有几分聪明,但是要管理得好那么大公司,恐怕他还没有与之匹配的才能。可是野心太大了,怕被有心之人利用这方面钻了空子。而另一方面恐怕曾家已经跟司家搭上线了。”

    “以往曾家在帝都属于中立,现在恐怕是不好说了。”司父回应道。

    又接连说道:“最近感觉到了吗?司家似乎开始暗中对四大家族下手了。”

    “不管帝都局势怎么变化,温家岂能随意让别人拿捏?想动它,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温凉冷笑一下,讽刺地说道。

    温父起身走到温凉身边,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好气魄,不愧是我的儿子,那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就完全放手了。”

    “但是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什么时候能找个姑娘回来,从小到大,都不见你有什么亲近的女孩,到时你和谁结婚去?你是不有是什么隐疾吗?趁早说才好趁早治。”说到这,强硬地把温凉转过来,“你妈最近老是问我,还说要来看看你,您能不能带个姑娘回来让她少操点心。”

    温凉转过身来后,正视着温父的双眼良久,直到盯得温父心中有些发毛,才缓缓说道“管好自己的女人,其余我的事别多管,我也没什么问题,但就是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情感累人,我不想和你一样总有人束缚自己。”

    温凉说这话时内心坚定,此时的他也许没有预料到自己未来会被疯狂打脸,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好,好,我不说你了,不过你记得自己和你妈解释去,不要牵连无辜,我尝试和你沟通过了。”温父无奈地说道。

    “如果没事的话,您可以离开了。”温凉开口道。

    这赶人之意如此明显,温父虽看着儿子清心寡欲的样子有些发愁,可说多了又怕他心烦,只好出声道:“我先走了,哎,儿大不由老子。”

    温凉静静地看着温父离开,听到隐约地叹息声,依旧面无表情,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样。

    室中万籁俱寂,窗外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芝兰玉树,绝尘脱俗。人影相照,平添了几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