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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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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休懿街。

    帝豪酒店正举行着一场轰动整个帝都的礼宴,曾诺的女儿曾芷晴,今年已年满22岁,生得亭亭玉立,又能说会道,深受众人喜欢。

    今天的宴会是曾父曾诺和曾母司谨特意为女儿精心准备的生日宴会,宴请的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帝都豪门世家的男子,联姻之意已不言而喻。

    早在宴会之前曾母就对正在打扮的曾芷晴说道:“我的女儿是帝都四大家族曾家养出来的矜贵千金,只有帝都最好的男子才有资格成为你未来的丈夫。”

    曾芷晴面上闪过一丝红晕,然后认同地点了点头,脑海里却闪现出温凉冷漠俊美的面孔。

    宴会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都到齐了,主持人按照一贯的习俗先念着别无二致的开场白,但语气却带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激动道:“首先,热烈欢迎到场的各位来宾,非常感谢您能拔冗前来参加曾氏千金的22岁生日宴会,而现在正向我们走来的就是今天的寿星:曾芷晴小姐。

    曾芷晴在万众瞩目中顺着扶手,从楼梯上缓缓下来,一言一行都优雅,高贵的如同女神一般,体现出豪门千金小姐的风范气度,即使撇开雄厚的背景曾家不谈,也是拥有令人为之倾倒的资本。

    而曾芷晴身上的那件礼服据说是经过国外著名设计师BLANK亲手辛苦缝制48小时而成,衣服上的金凤栩栩如生,酒店奢华聚集的灯光下更是衬托得曾芷晴如同瓷人一般。

    除此之外,曾芷晴腰处以一蝴蝶结作束,越发衬得杨柳细腰,无形中为她增添了几分颜色,在今天的众多来宾中无疑是令众人瞩目的存在。

    宴会上推杯换盏,清一色都是祝福的话语。

    “曾总,几年不见,令千金真是出落得越发美丽了!”宁睿上前对曾信说道,看似是祝福的话语,其实早就将宁睿的私心和想法展现地淋漓尽致。

    宁家,一个帝都仅次于四大家族的家族,渴望借此次联姻,一跃而上。

    曾诺浅浅一笑,仿佛对这样的夸赞已经习以为常,嘴上还谦虚地说着:“哪里哪里”!

    因为此次宴请的人很多,几乎大半个帝都权贵都来到这里,甚至可以说云集了未来帝都的大半希望,如果这里的人但凡有一个出事了,都会在帝都引起不小的波动,而曾诺更是包下了帝豪酒店的前四层,这财大气粗倒是让众人看到曾家的底蕴。

    其实单单一个生日宴,是没办法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赏脸而来,可这种带着联姻性质,甚至是未来可能引起帝都局势变化的宴会,不得不引起众人的高度重视。

    林家的林北临并没有来,但还派了林佑和林影前来祝贺,可能也存了几分联姻之意,但有司平和温凉在前,所以也并不强求,没有过分平淡,也没有过分殷切,反倒是径直走到林夕和曾如许的面前。

    “小夕,最近还好吗?”林夕的哥哥林影关心地出声问道。

    林夕离开那个家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自己设计公司经常要和娱乐公司合作,给圈里的艺人设计服装,恐怕和林家的人不会有任何交集。

    外面的人总以为他们之间很和谐,但其实面上就如同现在,林影、林佑简单地问几句,林夕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几句,氛围尴尬地几乎要凝滞住,可有人依旧硬要东扯西扯出几个问题来。

    对于眼前二人,林夕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不至于仇恨讨厌,更谈不上几分喜欢,但有人要粉饰太平,自己也不好直接给人脸色看。

    这边气氛正胶着,而另一边却时不时传来几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笑声,曾如许将视线移至笑声来源处,只见曾芷晴含情脉脉地看了温凉一眼,将视线移开后,又来到帝都另一个天之娇子面前,对着面前的司平,恭敬却不失优雅地举起了酒杯说道:“感谢您对小女子的厚爱,如此繁忙还特意前来参加这小小的生日宴会。”

    司平也不眼瞎,曾芷晴刚刚的那些举动,哪里还看不出她对温凉有意,但还是故作不知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喝尽杯中的红酒,喝完后又刻意暧昧地说道:“有美人在此,乐意之至。”

    曾芷晴显然也对突然发生的事有些措不及防,但到底是八面玲珑的人儿,脸色一白后,立即泛起若有若无的红晕,害羞得不去抬头看他,但还是出声道:“司少,你过奖了。”

    曾诺看到帝都两个天之娇子都围绕在女儿身旁,心里早就乐不可支,只是面上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笑意。

    曾如许心里暗道了一声:虚伪。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温凉的那个方向,明明是别人的宴会,却依旧难掩众星捧月的光辉,周围有一圈人围着他打转,却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么一会功夫,曾如许倒也想明白了温凉的打算,给竞争对手营造一种他对现在曾家很看重的错觉,甚至有意无意地与曾芷晴对视几眼,让她以为自己有意,不愧是个政坛混迹多年的老狐狸啊!

    曾如许心思千回百转,看着宴会上的众人心思各异,即使没有联姻之意,也打着多结交些人的念头,自己到底不适合这样热闹的场面,更何况看着曾诺一家眼下幸福的情景,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

    乘着宴会人多,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不会被发现,曾如许悄悄地离开了喧闹的宴会,转身去了四楼的阳台。

    三月的风不大,可晚风习习吹到身上却也并不温暖,反倒多了几分凉意。

    曾如许一点点地品着杯中的红酒,有些酸涩,像是酒的味道,更像是心里的味道。

    宴会里的喧闹与此刻阳台上曾如许一人的孤独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凉其实早就发现了曾如许的离开,可半天过去,人还是没有回来,于是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