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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豪笑眯眯的注视下,刘鹏还清了从冯豪这里借的砍头贷,冯豪笑眯眯的冲着刘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鹏哥,咱俩没事儿了,你请,今天多赢点。”
刘鹏悻悻的看了冯豪一眼,起身走向赌注。
刚跟叶秋叶借的十万块钱,眨眼之间只剩下了一半。
虽然这钱刘鹏也没打算要还给叶秋叶,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毕竟钱这个东西甭管是怎么来的,还是揣在自己兜里比较舒服啊。
刘鹏走到赌桌前,还是刚才那张赌桌,恰好有个赌徒输光了站起来,刘鹏眼疾手快抢在其他赌徒前面抢到了那把椅子。
“你妹的,抢着输啊?”一个被刘鹏挤开的赌徒忍不住骂了起来。
刘鹏哈哈一笑:“是啊是啊,一会儿输条内裤给你,省得你光屁股回家。”
从坐上这把椅子的那一刻起,刘鹏就已经进入了状态。
这张桌赌的是刘鹏最喜欢的推牌九,可是却愁坏了远在中心医院的叶秋叶。
叶秋叶愁眉苦脸的望向刘娟:“推牌九你会么?”
刘娟茫然的摇了一下头:“我痛恨赌博。”
叶秋叶一把拉起刘娟的小手拽着她快步走进病房,冲着望过来的林巧儿和白芸二人问道:“你们俩谁会推牌九?”
白芸莫名其妙的看着叶秋叶说道:“在病房里赌博不太好吧?”
看来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叶秋叶只好耐着性子把刘鹏的事儿说了个大概,不说详细是给刘娟保留一些面子。
林巧儿撇着嘴说道:“你想帮刘娟大哥戒赌那也没必要自己也学会赌博吧?”
叶秋叶笑道:“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研究这个,先应个急,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先让刘鹏把输的钱赢回来再说。”
林巧儿撇了撇嘴,接着问道:“你想怎么帮刘娟大哥戒赌?”
叶秋叶笑着说道:“一个人总赌不了吧,我让他以后没人跟他玩了不就行了么。”
林巧儿轻轻摇了摇头:“那你试试吧,我觉得你的办法不太靠谱。”
叶秋叶笑道:“靠谱不靠谱试试不就知道了么,大不了我已经分出点精力专门盯着他。”
林巧儿笑道:“可惜咱们没有人会玩推牌九啊,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了,你再想别的办法吧。”
这时正坐在沙发上跟叶妈两个人低声聊天的项婉君迷迷糊糊听到林巧儿说推牌九,顿时来了精神,她望向林巧儿四人说道:“推牌九我会呀,有牌没有,我教你们,很容易的,一学就会。”
林巧儿一头黑线的看向神采奕奕的项婉君,吃惊的说道:“妈,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赌博。”
项婉君嘻嘻笑道:“刚跟你爸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什么人不得应酬,别说那么多了,有牌没有,咱们推几把,我做庄。”
叶秋叶林巧儿四人齐刷刷地摇头:“没有。”
林巧儿还补充了一句:“也不学。”
以前就是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赌场上的刘鹏已经连输了好几把,三四千块钱已经输进去了,这一回连参照对面的瓯盯蜡烛也不好使了。
其实刘鹏不知道,在背后里也有人跟他叫蜡烛。
实际上进赌场的赌徒全都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到最后没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就算偶尔小赢几次,赢来的钱也留不住,来得容易去的轻松,有钱的时候花天酒地,抽软华子,没钱的时候路边打份快餐也能凑合,还有人在地上捡烟头抽呢。
刘鹏输了几把有点上火,结果对面的瓯盯蜡烛还哈哈笑着拱火,冲着身边的几个赌徒笑道:“看到了没有,今天风向变了,蜡烛这边不亮那边亮。”
赌徒就怕拱火,特别是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拱火。
刘鹏伸手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一沓还没开封的百元大钞拍的一下拍在桌上,瞪着对面的瓯盯蜡烛叫板:“蜡烛,你敢不敢跟我对赌一把,押庄的不算,就咱俩对开,敢不敢?怂了就喊声爷爷闭上你的鸟嘴。”
瓯盯蜡烛哈哈笑道:“谁怂谁是孙子,老子今天点兴,不过推牌九没意思,咱们改小五张,你敢不敢?”
“握草,玩啥老子今天陪着你。”
医院里正耐心跟丈母娘学推牌九的叶秋叶瞬间一头黑线,他望着老丈母娘结结巴巴的问道:“妈,咱不学推牌九了,小五张您会不会?”
项婉君楞了一下噗哧一笑:“小五张谁不会呀,小五张是咱们塔岗这儿的叫法,其实就是电影赌神里的打帕斯,电影赌神你看过吧?周润发的。”
赌神的电影多了,周润发的、刘德华的、梁朝伟的、周星驰的,数不胜数,不过每部片子无一例外最经典的赌局都是打帕斯,或者是叫梭哈。
叶秋叶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我会,同花顺最大。”
项婉君笑道:“差不多吧,咱们塔岗的小五张跟梭哈有区别,咱们的小五张是挑牌的,只挑选了10、J、Q、K、A和大小王这些牌进行游戏,这样赌徒几乎没把牌都能拿到好牌,赌性更大,而且同花顺也只排在了第二,最大的是四个A加一张大王或者小王,大王小王可以当做任意牌,这样就是五个A的牌面。”
知道怎么打帕斯,塔岗的玩法叶秋叶被老丈母娘一指点也就通了。
赌场中,刘鹏和瓯盯蜡烛已经换了战场,到了一间清静的屋子。
连冯豪也跟了进来,反手插上房门笑呵呵的说道:“玩小五张我也凑一手,不介意吧。”
玩小五张谢绝旁观,如果背后有人给对面打手势告诉底牌那还玩个屁啊,有多少钱也不够输的啊。
当然不介意啦,赌钱赌的是运气,就算冯豪是养猪场的老板,上了赌桌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
刘鹏点头笑道:“只要有钱谁来都行。”
冯豪呵呵一笑,从屋里的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条扑克牌扔到桌上,笑道:“那就挑牌吧,咱先说好了,一千的底儿,小了没意思。”
刘鹏摇了摇后槽牙,瞪着对面的瓯盯蜡烛发狠的说道:“一千就一千。”
以前刘鹏玩小五张最大也没超过二百的底儿,那样输几把还有翻牌的机会,一千的底儿,口袋里剩下的四万来块钱真不够瞧啊。
冯豪不动声色的冲着瓯盯蜡烛挑了一下眉,特意坐到了瓯盯蜡烛下家,拆开那条扑克抽出一副扔给刘鹏,笑道:“你挑牌吧,挑好了你坐庄。”
其实小五张坐庄跟不坐庄没有什么区别,坐庄不过就是发牌而已,人们抢着坐庄不过是担心别人发牌的时候出老千罢了。
冯豪让刘鹏坐庄,看上去显得很是大气,可是刘鹏却哪里知道这整条扑克都是被冯豪做过手脚的啊。
更何况瓯盯蜡烛还是冯豪的人,他特意坐在蜡烛下家就是为了控牌。
只要这赌局开了,刘鹏就没有一丝赢钱的可能。
可惜,刘鹏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他挑好牌之后甚至还把牌交给二人验牌,却不知自己早成了二人眼中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