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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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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尔静静地睡在他床上,太累了吧,连他开灯也没感觉。也难怪,想想她已经来回坐飞机都近十个小时,不累才怪!罗烈小心地坐到床边,他美丽的宝贝啊,脸上的淤青洗去了化妆有些黑沉,秀美的脖颈微侧着,漂亮的弧线美得令人心颤。罗烈的手轻轻划过她裸露的锁骨,内疚再次泛了满心,她竟然不计前嫌回来了,这让他感动之余更是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她被打,他不但不能为她报仇,还怀疑她。难道他被浸染太久,已经忘记了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这回事,还是他只习惯相信谭天凡他们经生死考验出来的感情,而从戴晗后不再相信女人信誓旦旦的爱情?

    随着和赛尔靠得越来越近,他发现自己身上有太多的顽劣,这些顽劣在赛尔的纯真折射下一一现形。凌姨的话让他发现,不是他在牺牲,是赛尔!她抛弃了一个纯真清白的世界来跟他,一个游走在异世界,有复杂的社会背景,繁琐的家庭关系的人,她图什么呢?她可以坦坦荡荡地说她是为了爱情。他呢,他以为能给她全世界,结果才发现除了金钱,他什么也给不了她!他的爱都是自私狭隘的,只是为了将她诱惑在身边的一句口号。爱是什么?是给予,是信任,是谦让,凌姨的话让他看到了本质恶劣的自己,他羞愧了!他该拿什么来给赛尔,他开始反思。

    范赛尔睡梦中翻身,罗烈受惊似的缩回了手,抬眼,看到赛尔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咕噜着:“烈,你回来了?”

    罗烈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就抱住了她:“宝贝,谢谢。”不是谢谢你帮我解围,而是谢谢你回来。回来给我认识自己的机会,回来给我重新爱你的机会。罗烈静静地将头埋在她颈旁的发丝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在情感上是如此的羸弱。他的爱和赛尔的爱相比是如此的卑微,掺杂了太多人为的因素。也是在嗅到赛尔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才感到自己从听到赛尔走后就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恐惧。他让忙碌掩饰的这种恐惧,他害怕赛尔永远离开的恐惧。

    她是可以永远的离开的!他听谭天凡转述了她的话:是我自己不了解你们世界的规则,错误地闯进来,才发现我并不适合。我该知难而退吗?

    他当时听了就苦笑了,他们世界的规则和她的截然不同,她要的公平公道甚至尊重都是非常困难的。他虽然看上去是棵大树,却不可能每根树枝都能庇护下面的树荫。早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一切都要靠自己,他如何将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告诉已经将他视为终身依靠的她呢!那么纯真,善良到明知别人欺负她还给予宽容的她,要怎么学会这样残忍的生存方式呢?

    一方面,他体谅她知难而退,毕竟这才刚刚开始,以她的聪明窥到了从此后的繁琐杂乱,波涛暗涌并不奇怪,她选择知难而退也无可厚非。爱情是很脆弱的东西,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夭折。他宁愿她选择现在离去,也不愿真有大难那一天才劳燕分飞,这样他对人性才积攒起来的一点信任也将灰飞烟灭。

    另一方面,他害怕她知难而退。很久以来,他放任自己声色犬马,不辨方向地活着。即使他有明确的目标三十五岁退休,他也在清醒时知道那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假象。三十五岁退休?他去做什么?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离开了熟悉的工作,他在海边别墅里安渡下半生?每天钓钓鱼,或驾船出出海?又或者开一张房车,到处旅游,到处探险?孑然一身,四处流浪?他只是想想就觉得无聊透顶,那只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活着。直到爱上了赛尔,他三十五岁退休的目标才具体起来,开始向往赛尔关于“家”的具体描绘,开始把他所有的计划都加了赛尔进去,这样只是想想就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暖,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找到了生存的意义。他又怎么不害怕赛尔的知难而退呢?那意味着他刚拥有的梦想都将一切归零,NO!甚至更糟,一个刚看见梦想看见天堂近在咫尺的人,你让他怎么甘心又跌进地狱!

    他疲倦的样子让赛尔微微一颤,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也明白这声谢谢的真正意思。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出气,还怀疑你。”罗烈艰难地说出这声迟到的道歉。对凌姨不能说的话却不能不对赛尔说,即使很惭愧,也要慢慢修复赛尔对他的信任。我要我们再无间隙地去爱,学会信任,学会理解,学会等待……

    赛尔眼角有些泪湿却强笑道:“原来你在吃醋,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无情,只顾你家人的感受。”

    如果他不是我大哥,如果我不是家长,我会放任自己去找他打一架,为你讨回公道。罗烈在心里念着这些无法说出的话,现在说感觉很假,很虚伪,而他不想再给赛尔留下这样的印象。所以他只是有些酸涩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凌姨不是说接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又跑回来?”

    赛尔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凌姨说我太任性,教训了我一顿,我才发现我错了,我不该要求你为我出气。他毕竟是你大哥,换了我,也不可能为个误会和范志昇翻脸。怕我这样任性地跑了给你家人形成我很霸道的印象,毕竟以后我还要在这生活下去,所以我又跑回来了。他们没发现吧?”

    罗烈在她的抚摸下努力微笑:“天凡已经勒令他们都说你病了,所以没人发现你走了。”

    “那就好!”赛尔有些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那帕克王子真的像凌姨说得那样坏吗?”她一想到在那人床上几乎睡了一天就感到后怕,幸好没发生什么事,要是发生了,她有何面目面对罗烈。

    “真的。”罗烈为了让她对帕克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将帕克对他有意思的事也告诉了赛尔。

    “天哪!”赛尔想起帕克床脚那一副画,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笑着说:“这是幸还是不幸,我们两都荣幸地被他看上了!”

    罗烈捏捏她的脸,笑道:“这种‘幸’我劝你还是别要,我们家乡有句俗语,‘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你自己去想吧!”

    赛尔歪头想想,打了个冷噤,不寒而颤地往罗烈怀中蜷了蜷。

    罗烈拥紧了她,被自己的话提醒了,不由皱了皱眉,那帕克会这样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