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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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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清阳没有想到乔栀会跟他说这句话,她以为她会质问,会指控,会生气,她都没有,她只是笑着跟他说“那就请你不要回头”。

    她的笑是好看的,是苍白的,但又让他心如刀绞。

    唐清阳蠕动着嘴角想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勇气张嘴,他只能死死的捏着拳头,大步越过她,仿佛一阵风吹过,连半点犹豫都不曾留下。

    最后上电梯的那一刻,他没有忍住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红色的连衣裙,背影单薄,仿佛如一株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红色栀子花,风再大些就会掉下来。

    他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抱住她,但他没有这样做,如果他回去了,乔栀就会跟着他走,让父母伤心,跟着自己吃苦,他不能,也不许。

    乔栀努力的让自己站得笔直,那是她最后的倔强,乔栀低下头轻声开口,仿佛是在跟自己说“值得吗?”

    “值得”唐清阳也垂着头回了两个字,轻飘飘的,砸在了乔栀已经鲜血淋漓的心上。

    唐清年看着这一幕,乔栀还是那么的傻,傻到宁愿让自己遍体鳞伤成全唐清阳。

    唐清阳离开了唐家,韩琦也没能留住他。

    乔栀崴了脚在家躺了一个月,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窗前看着唐清阳房间的方向发呆。

    在她的桌面上的日历上,8月7日上面用红笔圈了起来,那是唐清阳的生日,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拉开抽屉里静静的放着她要送给唐清阳的生日礼物,是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淘来的《火影忍者》的最新全套漫画,整整一抽屉。

    他跟她说,“你干妈不让我看漫画书,买回去也被她扔了,只能借穆勒的看,不过什么时候我能有一墙的手办和漫画书啊!”

    书买回来了,人却不在她身边,她还准备给他买一墙的手办呢!

    她趴在桌面上,肩膀抖动,哭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让站在门口的林婉柔和乔司翰心情低落。

    “唉!司翰,我这几天要去国外演出,你对栀栀上点心!”林婉柔叹息着开口。

    乔司翰点了点头。

    唐清阳生日那天,天气很好,乔栀找到了穆勒,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是乔栀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还有一些基本的感冒药,还有唐清阳爱吃的一些零食,整整一箱子。

    “穆勒,我知道唐清阳离开家以后会去找你,今天是他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这卡里有点钱,还有这些东西,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没钱肯定没办法活,麻烦你帮我带给他,另外帮我告诉他”乔栀说到这里,看了看穆勒家二楼的阳台,视线没有移开。

    “断了后路离开的人,必须得带着满身荣耀回来”

    穆勒想说点什么,发现语言都是苍白的,他点了点头,接过东西。

    临走前穆勒叫住了她“栀栀!”这大概是乔栀长大后穆勒第一次叫她栀栀。

    “你真打算出国吗?”

    乔栀笑了笑“嗯,我妈会在那边长期发展,我想过去陪她”

    “那你还回来吗?”穆勒急着开口。

    “不一定”乔栀站在阳光处,看了看二楼的阳台。

    “什么时候走?”

    “月底就走了,对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先别告诉姚瑶,我跟她说”乔栀收回视线,将耳边的头发勾到耳朵后边。

    “好”

    “拜拜”

    “拜拜”

    穆勒目送着乔栀离开,看着地上的东西,一时感概万分,这要是唐清阳后悔了,只怕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他上了楼,看着坐在地板上一脸颓废的唐清阳,胡子拉碴的,寸头长长了不少,坐在那里连背影都沮丧不已。

    “你啊你,明明就站在窗户那边偷看,喏,这是乔栀给你的卡”穆勒将卡丢到他怀里,“这么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去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唐清阳摸着那张卡,思绪万千,依旧沉默不言。

    “也怪我,当初为什么带你去QC战队!”穆勒自责道。其实他明白以唐清阳的个性,不管有没有带他去,他都会想着签战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栀栀说得你都听到了吧!她马上就要走了,怎么打算的?”穆勒打开箱子,都是唐清阳爱吃的。

    唐清阳依旧没有说话,他用这种颓废的姿态来惩罚自己。

    “得!您老这是金嘴,我不说了”

    穆勒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唐清阳这一个月里,都是这副样子,不说话不跟人交流,每天就是打游戏发泄。

    穆勒也是没办法了,又不能让他睡大街,可看着他这个样子着实有些担心。

    于是每天不停的刺激他,说乔栀怎么了,说唐家怎么了,可他依旧不为所动,哪怕是听到乔栀要出国了也依旧没有半分波动。

    直到穆勒那天说“乔栀请吃饭,你要去吗?”

    他才机械性的转过脸看着他,“她什么时候走?”语气沙哑颓败。

    “你关心吗?”穆勒有些生气的开口。

    唐清阳便没再说话,穆勒一看,算了,就离开了。

    那晚的聚会大家都很沉默,原来的五个人,一个跟家里闹翻了,一个要出国了,唐清年头一次闷声不响的喝着酒,穆勒情绪低落,姚瑶小声的抽泣着。

    乔栀看着他们这样,心里实在不好受,她打起精神,倒了一杯酒“大家都别这样,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不定哪天我就突然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呢?”她笑了笑看着他们三个人举了举酒杯“我先干为敬”说完干了满满一瓶的啤酒。

    散场时,乔栀拥抱了他们每一个人,红着眼说了再见。

    在他们还来不及长大的时候,学会了分离,青春之所以是青春,大概是在人生刚开始的时候就经历了,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所以再后来才会怀念那时候的弥足珍贵。

    天色阴沉的一天,乔栀出了国,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像是在盼望着什么,盼望着有个熟悉的身影会出来跟她道别,但是没有。

    一脸失望的乔栀踏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

    再后来,穆勒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给唐清年打了一个电话,

    唐清年看到唐清阳后,直接给了一拳,两人打了起来,每一拳,都带着狠劲儿。

    最后唐清阳哭了,在唐清年怀里哭的撕心裂肺的,这一次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唐清年安慰着他,乔栀在旁边笑着逗他。

    可现在,哥哥依旧是哥哥,乔栀离开了,而他自己丢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

    “清阳,如果真的热爱游戏,就组建一只属于自己的战队吧!你是唐家的人,不管在哪里,都要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唐清阳振作了起来,他开始去单挑那些《燎原》上面排行前十的玩家无一败绩。

    很快SUN这个名字在电竞圈里声名鹊起,但因为之前唐瑾放了话,所以没人敢签他,唐清阳开始筹备自己的战队,他用乔栀给的那笔钱,租了郊外的一个仓库作为游戏训练基地。

    他开始四处招募队员,起初并不顺利,在经过无数次的劝说,招到了第一批队员,穆勒开始兼职做起了他们的经理人。

    LITS战队,livingtowardsthesun唐清阳起的战队名字,向阳而生。

    从新生开始,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战队也好。

    刚开始的时候唐清阳带着战队什么比赛都去参加,没有比赛了就一直在训练。

    最奇葩的一次是穆勒告诉唐清阳说他认识了一哥们儿,出的价钱很高。

    唐清阳一听,好啊,带着队员就过去了,直到他们看到对面坐的五个小学生后,唐清阳和队员们都自闭了,最后的结果是小学生被打到自闭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当拿到五百块钱时,唐清阳看着穆勒咬牙切齿的开口“真是一笔巨款啊”

    说完就离开了,留下队友和穆勒面面相觑。

    自打那天以后唐清阳就没理过穆勒,穆勒发挥了脸皮厚的天赋。主动求和。

    唐清阳依旧不理他,没办法穆勒把自己这些年存下的压岁钱统统上交,这才让唐清阳消了气。

    唐清阳清楚战队不打比赛,光靠自己手里的那点钱根本支撑不下去,于是闲暇时候他当代练,做兼职,来养活自己。

    他出来的这半年里,尝到了以前没有尝到的白眼,轻视,每天都在思考明天吃什么?怎样才能更省钱,因为他口袋里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一百。

    穆勒笑他,说他是大少爷体验民间疾苦来了。不成功就得回家继承家产。

    唐清阳不屑,反正能活着就好。

    穆勒也开始找人找关系,让LITS战队参加比赛,因为接下来的全国比赛十分重要,只要能进前五名他们就可以在电竞圈站稳脚跟。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要想参加比赛哪有那么容易,不要说全国了,他们现在连区赛都没办法参加,因为要参加《燎原》全国联赛,必须得有老牌战队的推荐才可以。

    这让唐清阳和穆勒犯了愁,拜唐瑾所此,桦城所有的老牌战队都不会给他们写推荐信封。

    正当他们发愁的时候,朝阙找到了唐清阳。

    朝阙一进仓库,“可以啊!这地方,鸟不拉屎的!”环顾四周的朝阙拍了拍唐清阳的肩膀,

    唐清阳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得了吧,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朝阙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给,这是180战队给你们战队写的推荐信!”

    “180战队?是上届全国联赛的冠军?”唐清阳看着信封开口。

    朝阙从旁边拿起一瓶可乐,打开就喝了几口,听见他的话点点头。

    “你怎么会有他们的推荐信”唐清阳有些疑惑。

    朝阙笑了笑“不巧,我认识他们队长”

    “既然你都认识180战队了,为什么跑来桦城?”唐清阳也不明白,180在北城的势力很强,而且背后的投资人更厉害。

    “哪里不太适合我!”朝阙喝着可乐漫不经心的开口。

    唐清阳看他这样子没再多问,说了句谢谢。

    朝阙看着他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谢谢就免了。对了上次你来我们战队身边跟着的那姑娘怎样了?”

    唐清阳脸上的笑没有了,半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提起乔栀,就连穆勒也没敢提过,他眼神变得暗淡起来,每到晚上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乔栀的笑脸,他想她,想到心脏被扯着生疼得那种想念。

    “应该挺好的吧!”唐清阳失落出声,一脸沮丧。

    朝阙看着他“那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唐清阳心里起了防备“你要她联系方式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交个朋友”朝阙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唐清阳开口委婉的拒绝了。

    朝阙没再说什么,心里已经了然了,敢情唐清阳离开唐家,连她都不联系了,可惜啊。

    他起身“加油,年后,全国联赛上见,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离开。

    唐清阳坐在那里,从口袋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烟雾升起间,他看到了乔栀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烟给熏着眼睛了,唐清阳捂着眼睛,两行泪水从指缝中滑过。

    战队在除夕这天报上了名,所有队员都回家过年了,唐清阳和穆勒走在十二点空旷的大街上,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对联,大红灯笼红彤彤的,看起来年味十足儿。

    除夕前一天桦城下了一场雪,两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雪地上,脚下吱嘎吱嘎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大街上。

    “走吧!找个地方过除夕吧!”穆勒拉着他进了KTV,两人拿着酒坐在沙发上,屏幕上放着歌,是乔栀喜欢的周杰伦的歌曲。

    唐清阳拿着话筒,想唱,但没有出声,身边已经没了想唱给她听的人。

    “乔栀那边过得挺好的,今天给我发信息了,你要不要看看?”穆勒喝了一口酒,掏出手机放到他面前。

    唐清阳低头一看,心里一抽。

    “穆勒,新年快乐,这半年我过得挺好的,代我问好”

    穆勒看着他没有说话,一个劲儿的喝酒。

    唐清阳将手机屏幕倒扣,没敢一直看下去,他怕自己下一秒会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开了一瓶啤酒对瓶开始吹,穆勒也没有管,反正他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乔栀刚走的那一段时间,他每天在仓库那个又小又闷热的房间里,闷声不响的喝酒,翻着手机上乔栀的照片,看得仔细,贪婪又温柔,他生怕下一秒,就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他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乔栀,但乔栀发给他的每一条消息后面都会有“代我问好!”这个问好不言而喻是在向谁问好。

    唐清阳从KTV出来后喝的酩酊大醉,穆勒扶着他踉踉跄跄的走着“后悔了吗?”穆勒问着醉汹汹的唐清阳。

    “后悔过,但更多的是心安”

    “那就不要回头看,一直往前走”

    天空烟花灿烂像极了去年的跨年夜。

    2013年6月,LITS战队拿到了全国第三的成绩。

    2014年7月,LITS战队成了一匹黑马,唐清阳最后一搏拿下了冠军。

    随后铺天盖地的荣誉和称赞向他砸来,唐清阳知道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他的目标是世界冠军。

    2015年6月,LITS战队,再一次拿到了冠军,同年八月份唐清阳生日这天年仅20岁的唐清阳成立了属于自己的游戏公司“栀呀游戏有限责任公司”穆勒参股,其他队员皆有股份。

    2016年8月,LITS战队连续三年蝉联冠军,这一年也是老一批队员纷纷退居幕后的一年,《燎原》这款游戏依旧火爆,而电竞行业的发展势如破竹。唐清阳的战队从刚开始五个人发展到了二十人,破旧的仓库被他买了下来,翻新改造,成为了当时的网红打卡地。

    穆勒依旧乐此不疲做着战队经纪人,面对不同的人,应付的得心应手。

    唐清阳出众的外表让他成为了各大代言的香饽饽,代言广告接到手软,但都被唐清阳一一拒绝了。

    他觉得游戏才是他热衷的,其他的东西都是浮云。

    2017年6月,LITS二代战队组建,第一次与冠军擦肩而过,这一年唐清阳也慢慢开始退居幕后,开始对公司的运营进行推动。

    唐瑾找到唐清阳,希望他回去,唐清阳坐在唐瑾对面,两人没有争吵,也没有呕气,只有心平气和。

    “爸,再给我三年时间”唐清阳看着他爸鬓角的几丝白发,他恍然间知道了,他爸已经老了,从前他可能会拿着棍子追着他跑,现如今他倒很怀念那时候的父亲。

    唐瑾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今天的成绩由衷的感到欣慰,更欣慰的是,他成熟了不少。

    临走时他告诉唐清阳“你林阿姨在一次演出时不慎从舞台上摔了下来,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吧!”

    唐清阳的心脏骤然一紧,他知道他爸说的给她打个电话不是打给林婉柔,而是打给乔栀。

    “知道了”唐清阳轻声开口。

    当他时隔四年拨通乔栀的电话时,他又期待又紧张,更多是害怕。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的女提示音告诉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拔”

    唐清阳积攒起来的那些勇气霎那间没了,他问穆勒,穆勒告诉他,他也已经好久没有跟乔栀联系了。

    这一年唐清阳和乔栀彻底失去了联系。

    接下来的几年LITS战队蛰伏起来,为世界比赛做着准备,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锋芒毕露,而是低调的让外界以为,他们退步了,不行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直到2019年,历时三年的蛰伏在一路过关斩将后,让外界惊叹,起初由唐清阳带队时,外界以为LITS战队真的不行了,连王牌都拿了出来,也开始猜测这是不是唐清阳退役前的最后一战。

    他们不知道的是,25岁的唐清阳已经不是当初18岁的唐清阳了,他有了野心,有了城府,有了算计,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跟唐瑾约定的三年之期也即将到来,他拿这个冠军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多年的电竞事业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想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乔栀看到。

    在他25岁生日的这天,他们迎来了最艰难的一场比赛。

    对手是电竞行业里号称“杀手”的M国战队的K战队,个个队员都是经过无数次的比赛打出来的,而LITS战队都是清一色的新手队员。

    所有的战队和粉丝都在看着LITS战队,因为这一场关系到国家荣誉,名族荣誉。

    一些不太关注电竞的路人也开始为他们加油,直播比赛的弹幕有上百万条弹幕都是清一色的“LITS加油!”

    比赛三局定胜负,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一胜一负了,在最关键的第三局的时候,唐清阳在团战时故意试探送了两个人头后,开始有了策略。

    “御风,他们的中路走位有破绽,等会团战的时候,直接控他们的中路,苗子,你负责掩护我,趁机抓对面的射手,AJ盯死他们家的打野!乔柯,你负责抗住伤害,不要让对面的上路回血”

    唐清阳带着耳机沉着吩咐,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他必须马上收割兵线,出装备。

    果然,在一波团战的时候,按照唐清阳的策略,对方的射手和辅助没了,中路由于走位不行,被唐清阳一顿输出也带走。

    这下2:3,LITS战队一鼓作气拔了对面三座塔,在接下来的团战中对方也改变了策略,主要防守和反击对象就是唐清阳。唐清阳也知道自己是他们的主要攻击对象,好在御风的辅助是个回血速度快,又耐抗的,所以在对面打野几次Gank后,都没能占到便宜。

    因为对方打野的几次Gank,他们丢了许多的野区,这让苗子快速的发育起来,装备也超过了对面的打野。

    连着两波团战后,对面的心态直接崩了,队内也产生了内讧,所以最后一波团战,毫无疑问,对面由于心态爆炸,已经开始激进了,他们的目的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唐清阳的人头。

    唐清阳早就算好了这一步,诱敌深入,在对方的野区挑衅,就在对面无人齐齐来抓唐清阳的时候,残血的唐清阳一个闪现,直接闪到自己家的野区,对方的打野和射手也闪现跟上,不料刚到闪现过来,御风一个控制,先控制射手,苗子一个晕,晕住了打野,唐清阳吃了血瓶,开始输出。

    毫无意外赶来支援的对面,看到自己被围住,只能开始输出,LITS战队的发育和经济已经高于他们,所以最后的结果,他们输了。

    LITS战队,逆风翻盘,拿下了世界冠军。

    那一刻人声鼎沸,万人高呼,所有人都在喝彩,偌大的体育场里,鲜艳的旗帜摆动,只有唐清阳走下领奖台的时候,走得孤寂,走得干脆。

    因为在比赛前一个月,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乔栀回国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弃。

    他已经完成了人生的目标,比这目标更重要的是乔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