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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见街上人潮涌动,两边都是百姓在好奇激动的观看,道路之中是长长的军队。我努力想找寻十阿哥的身影,可入目的都是差不多的战士。我知道十阿哥定是走在前的,可却完全没办法靠近。

    追了好大一阵子,脚下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只能目注着战士的身影变小变远。心想或许上天注定想让我死心,也让十阿哥断了这段缘吧。

    我突然想笑,想着想着也就扯开嘴角笑了起来,没有我的牵拌,十阿哥你一定会过得好的,一定。笑容不减,但其实我知道,这笑绝没有进入眼底,因为我不开心,难过的想哭,结果悲极生乐,反而笑了。

    雪雁赶上来,发现我竟在笑,吓了一跳,拉住我的手问:“羽墨,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种表情?”我看向她,知道她很是关心,便习惯性的浅浅笑道:“没事,只是很遗憾没能见到十阿哥而已。”

    “那你干嘛笑啊?”雪雁问。我才反应过来,原是想让她安心,没想反而让她觉得奇怪了。我只好再次说了声:“真的没事,放心。”说完转身往回走。

    冬楠迎面走来,没开口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她对我没能赶上十阿哥而遗憾和担心。回走的路上,我已努力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会儿便如平常应说:“多谢冬楠你费心了,只是万事不能强求,只好顺其自然了。”

    冬楠抿了抿嘴说:“真的放得下吗?你别故作轻松来骗我。”心里知道放不下,但嘴上却道:“有何不能,其实我反而有些庆幸没能赶上,刚才因为冲动,差点违了先前的初衷。”我缓缓转身,遥遥望着宫门继续说:“不能再让他受伤,远离我是最好的办法。”

    听冬楠轻轻叹了口气,但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另一声音突兀的从身后响起,“刚才那一幕真是感人啊,只可惜十阿哥不知道,不然说不定十阿哥会立即下马,连新疆也不会去了呢。”

    听出是陈丝颜的声音,我懒懒转身,本不想理睬她,但没想不只她一人站于身后,旁边竟还有十五阿哥和十五福晋,心下顿时慌了一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立时俯身请安。

    “起身吧。”十五阿哥声音依旧温润如初。我从容而起,垂首而立。十五阿哥道:“两人之间是有什么事吗?”我还没开口,陈丝颜已先抢先道:“十五阿哥多虑了,我们只是闲话聊聊而已。”

    十五阿哥看向我,我道:“就只是聊天,没什么事,如果十五阿哥和十五福晋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回景仁宫了。”十五阿哥静默半会儿,淡淡道了声:“下去吧。”

    闻此,我便头也不抬的离开。

    “那陈丝颜太讨厌了,总是和你作对。”冬楠愤愤不平。我只顾走,不愿答话。冬楠继续说:“她以为没有你,十阿哥就能如她所愿,她就能当上十五福晋了,真是痴心妄想,如果十阿哥愿意娶她,早在你之前就可以了。”

    我停下道:“冬楠,你不是这么不稳的人,别为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冬楠尴尬笑笑:“这不是为你不平嘛。”我敛色道:“冬楠,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很感激,正是因为感激,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有什么不妥。你知道吗?每次有人为我受累,我就觉得自己很差劲,很痛苦。我宁愿自己的事自己担,也不要别人来替我。”

    冬楠看了看我,试探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竭力与十阿哥保持距离。”看我沉默,她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对我眯了眯眼道:“你啊,说是不想十阿哥受伤,你就没想过比起为你受伤,你对他的冷默更伤害他吗?”

    我闻言不答,刚平了的心又开始乱了起来,须臾后转移话题,笑着挪揄道:“冬楠,说得好像你对男女之事很懂一样,怎么?有心上人了?”

    冬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嗔怪道:“还有心情开玩笑,就是没事了,那我就不陪你乱扯了。”说完便有些慌乱的逃走了。本是句玩笑,但看她的背影,我突觉得冬楠有心事,但既然她没主动告诉我,我也就顺其自然,不去寻求答案。

    十阿哥离宫已过了半月,想是早到了边疆营地。我知道十七阿哥与十阿哥有信鸽通信,虽很想知道十阿哥的消息,但却忍住没有开口问,不知是十七阿哥还是十阿哥在生我气,并不想让我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在我面前丝毫不提十阿哥。雪雁倒是很积极想帮我套消息出来,但不管使什么法子,威逼利诱都没有效果,十七阿哥一向对雪雁没法,但在这件事上非常强硬,怎样也不说,将雪雁气得很。

    为了不让他们两夫妻因为这件小事而闹不愉快,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雪雁,让她相信我确是没关系的,雪雁这才没再纠结这件事。

    冬楠很是了解我的心情,刻意对十阿哥只字不提,对此我感激在心。似乎十阿哥一走,所有人在我面前都不太自然,总有顾虑,除了姐姐。姐姐应该是不知道我与十阿哥之间的事,所以并没什么不同。不过小曼对我始终没有好脸色,说话总是明里含刺,好像不和我作对就不舒服似的。我发觉自己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竟连一点气也没有,甚至听也懒得听,要换作以前,虽不想树敌,但也不会任人如此挑衅。但小曼明显的怒意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但转念又觉得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想想也觉得无力好笑,呆在宫中这些年,不仅磨去了锐利,竟也变得如此怕事了。

    是夜,万籁俱寂,但景仁宫却不太平静,姐姐吃过晚膳,本想洗漱后便休息的,可刚触床就突感头晕,紧接着身子一软,顺势就瘫坐到床沿上。我心一慌,忙上前扶住她,等将她扶正后才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

    姐姐轻抚额头,轻抖声音道:“没事,只是头有些晕,休息变没事了。”我摇头:“这不行,得请御医来看看才能放心。”姐姐也没再推阻,我连让冬楠去请了郁泽浩。

    很快泽浩慌张的赶来了景仁宫,姐姐早已被扶好躺在了床上。泽浩小跑到姐姐床边,一脸紧张的查看姐姐的病情,姐姐朝泽浩微笑,泽浩也回以一个勉强但也真诚的笑,两人虽没说一句话,但其中的情意我是能看出来的。姐姐平日也会笑,但我总感觉没进入眼睛里,只有在泽浩面前,姐姐才真正在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