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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足足修养了一夜,才将自己的精神,其后三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几日陆景最大的收获,便是终于学成了二十四式鳄魔铸骨功。
鳄魔铸骨功共计七十二式,学成二十四式并且每日修行,就能够修行出气血。
至于所需要的时日长短,还要看修行者的根骨、天赋。
陆景一直觉得自己这武道天赋步入炼神天赋。
“我每日出窍,只觉得神清气爽,并无多大碍难,可是我每日习武,却又觉得分外艰难。
连区区二十四式鳄魔铸骨功,都用了足足三天时间。”
八月十一这一日,天有凉风至,地有白露生,寒蝉鸣泣,转眼,这秋又凉了一度。
小院里,陆景正穿着一袭长衣,习练鳄魔铸骨功。
二十四式鳄魔铸骨功,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打出。
许多动作,皮肉筋膜骨骼共振。
一遍二十四式鳄魔铸骨功,就让陆景浑身燥热难耐,疲乏不堪。
“这鳄魔铸骨功典籍中记载着,前二十四式鳄魔铸骨功,只要勤加练习,天赋尚可,便能通习之。
中二十四式铸骨功,则难上加难,绝大多数人都需要寻常铸骨丹,亦或者鳄骨铸体丹加以辅助,才能够毫无障碍的习练。”
“而最后的二十四式功法,非武道天才不可强练。”
陆景练完前二十四式,又想起典籍中记载的中二十四式,眼中多了些疑惑之色。
“我却觉得,这鳄魔铸骨功中二十四式,倒也并非多难练……大约是那修行奇才命格,起到作用了。”
“既然如此,明日便继续修行之后的功法,倘若我一口气能打出四十八式铸骨功,就能够早日完成铸骨,掌控体内的气血。”
这几日,陆景的生活十分规律。
早晨早起观想大明王,一次观想之后,休息半个时辰,便继续修行武道,下午则用于读书,晚上夜深人静再通研神明感应篇。
神明感应篇中,记载着种种的观想之法,也记载着许多元神妙用。
可是陆景发现,这神明感应篇中的观想之法,比起大明王焱天大圣观想法,其实远远不如。
每一次观想大明王之后,陆景几乎都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肉体在发生变化,自己的精神也逐渐凝实。
这让陆景十分感慨。
“碧蓝机缘下所获得的焱天大圣观想法,效果如此出众,这等观想法门,如果流出去,势必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陆景想到机缘。
脑海中八卦观相镜跃然而出,照耀自身。
陆景发现,自己之前两次触发趋吉避凶命格,所积累下来的一道白色机缘以及一道阳橙色机缘,状态皆有变动。
“这白色机缘已经被触发了?”
陆景微微挑眉,他仔细看去:白色机缘已触发……识得吴悲死。
吴悲死?
陆景立刻想了起来,这吴悲死正是之前那位瘦小老卒。
“这位老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不过是认识了他,便算是一道白色机缘?”
陆景有些不解。
“他的身份必然不一般,否则也不敢再修行武道一事上庇护于我。”
陆景吃过中午饭,低头思索了一阵。
又从屋中拿出一本书来。
那一本书名为《大伏风物志》。
是陆景昨日才去藏书阁中借回来的。
“这大伏风物志乃是民间游者所编撰,记录着大伏朝定鼎四甲子以来,许多人文风俗,也记载了许多大伏盛名者。”
“我身在大伏,却终日无法出这陆府,对于大伏太过陌生。”
“如今想要考取功名,除了要会做文章之外,还要知天下事,我两耳闭塞,双目遭障,又如何与那些见多识广的士子竞争?”
陆景的身份虽然已经是赘婿贱籍……
“可君子不可夺志,我倘若失去了志向,那前行起来,也就没有了方向,反而会沉沦在这艰难的泥潭中。
读书读书,以读书固我远志,才能在炼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日我若能在武道道路上有所成就,也不至于成为勇武却无慧的匹夫!”
陆景思绪纷扰,但当他缓缓打开石桌上那一本大伏风物志。
他脑海中复杂的念头,顷刻间消散了。
勤勉刻苦这一赤色命格,已然触发!
陆景瞬间就变得专注了许多,精神都凝聚于这本书的字迹中。
大伏风物志目录中,一行一行,有着许多地名,也有着许多节日名称,还有许多奇特的风俗、人名……
陆景习惯性的先阅读目录,一直读到人名,许多人名跃然于陆景眼前。
陆景逐个看过这些人名,突然间,陆景的眼神微微一滞,目光也凝聚在这一页目录上,其中一个人名上。
九湖……陆神远!
陆景挑眉,九湖府陆神远,又能被记载在这一本大伏风物志之上的,只怕就只有一人。
那便是陆景生父,大伏神霄伯陆神远!
“九湖第一风雨,少年盛气,镇一处妖邪林,灭一座淫妖肆。”
陆神远大名之后,又有几行文字,陆景低声诵读,眼中不由流露出好奇之色。
他循着卷名,又翻了许多页,终于找到记载着陆神远事迹的那一页。
陆景带着对于陆神远的好奇,一行行,一字字,仔细读过。
半炷香时间转瞬即逝。
陆景读完最后一个字,轻轻抬起头,望向院门外。
院门外,辉煌、奢靡的陆府,仍然称得上白玉为堂金做马。
而此时的陆景也终于知晓,为何陆府已经许久不曾立下功勋,却仍然能够维持这等奢靡的生活。
陆景脑海里,那大伏风物志所记载的陆神远事迹,化作许多景象,闪烁而去。
那景象中的陆神远乃是不世出的天之骄子,即便在强者辈出的大伏,也仍然算得上盖世天骄。
在那个时代,陆神远横压一世,压得大伏无数天骄抬不起头,压得诸多元神修士不敢惹这么一位武夫发怒。
便是这样一位盖世的天骄。
陆景却记得,自从他们入陆府以来,陆神远从没有前来看过他们一眼。
陆景的母亲直到咳血死去,陆神远依然没有踏足这破落的小院一步。
“天骄?”
陆景冷哼一声,轻轻的合上了《大伏风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