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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有一些诏兵、獠兵满心惶恐,不知道应该如何排解看到了这一幕后带来的情绪积累。
当有人拜倒在地开始念念有词的叨逼之后,绝大部份人都随之拜倒在地,也开始念念有词。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大家不是在念叨恭迎天神,就是在念叨迎接山神。
后面就变成了求天神或者是山神保佑,大到母子平安,升官发财,小到脚气痊愈,口疮能好。
总之祈求保佑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七八遭,真要是有神灵听到这帮子家伙的心神。
指不定一个大脚丫子把这帮子祈求的项目越来越不正经的诏獠联军全给踩成肉饼才会觉得念头通达。
此刻,那些诏獠联军的将领们也都已经涌出了各种的营帐,而且还有不少人也都已经拜倒在地……
而此刻,程三等人也都已经被烟雾逼得连连后退,退到了那溪谷外面之后,就听到了那数里外的大营那边传来的喧哗之声。
房俊直接脸色大变,赶紧翻身跃上了马背。“大营那边有情况,我先过去瞧瞧。”
看到了房俊打马狂奔而去,程处弼扭头看了一眼那升腾到了天际十数丈的粉红色浓烟,已然猜测到。
十有八九,应该是这玩意导致的,作为罪魁祸首,程三郎有些心虚地抹了抹鼻子。
“走走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恪、任雅相等人也纷纷上马,打马朝着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姚州都督府辖下的军事力量可就全都在此。
若是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之前的一切战略与谋划,可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都。
房俊一马当先,朝着大营打马疾驰,很快就赶到了大营门口,此刻,大营门口的士卒,也都正在虔诚地向着烟雾升腾的方向跪拜。
“你们这是在做甚?!”房俊一脸黑线地抄着手中的马鞭直指这帮子家伙厉喝道。
“房将军,我们看到山神显灵了,你看那边。”为首那位诏人出身的士卒一脸虔诚地道。
“不是,那是天神降世了。”嗯,这位很有质疑精神的则是獠人出身的士卒。
毕竟大家虽然都出身于美丽的大西南,但是神话体系有点不太一样,所以在这方面有些小争执很正常。
“……”房俊扭头看了一眼那还在升腾的粉红色烟雾,看向这帮子还没起身的士卒。
又气又乐地喝道。“都别胡说八道,这是程长史弄的。”
“程长史?是程仙长召唤神灵了?!”
营门内的那些诏人与獠人士卒听到了这话之后,瞬间发出了一阵阵惊喜交加的喧哗之声。
“哇!果然,程仙长真的就是仙人,居然连山神都能够召唤出来。”
“连天神都能驱使,看到了没有,过去老子说程仙长是仙人你还说我吹牛逼。”
房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喧哗之声越来越热闹的大营,整个人都懵了。
我踏马就说了那烟是程三郎弄出来的,你们那都是什么脑子?
好在这个时候,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看到了程长史,哦不,程仙长与吴王殿下等人正在打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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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打马驰到了房俊跟前,看到房俊打量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我说俊哥儿你怎么这么看我,有什么问题吗?”
程处弼忍不住打量了下自己,方才点烟饼的时候自己可是很小心,没有哪个地方被燎着才对。
“唉……处弼兄你自己听听吧……”房俊一脸无可奈何地指了指大营。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值守营门的那几位诏、獠士卒正朝着自己伏地叩拜。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帮子家伙。“搞什么名堂,还不起来。”
听到了这话,一干诏獠士卒,就像是膝盖下面按了弹簧一般直接蹦了起来,站得笔直。
“程三郎来了……”
“程长史来了。”
“程仙长来了……”
此起彼伏地吆喝声再一次在那大营里边响起,随后,之前还显得嘈杂喧哗的大营瞬间变得一变死寂。
一双双满是敬畏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大营门口。
李恪,这位大唐剑南道姚州都督,策马驰前,表情显得很严肃,也很语重心长地朝着程三郎道。
“程仙长,下次作法,最好找个无人之地,你看,现在又惊扰到了将士们。”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演员,神踏马作法,老子那是在试验热兵器好不好?
此刻随着李恪翻身下马入营,程三郎等人也只能跟着步入了大营。
只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扫过其他来人,最终都聚焦在程三郎的身上。
面对着那一双双又敬又畏,甚至还带着几分狂热的目光,程三郎感觉自己有很多句的卧槽想要讲,但不知道跟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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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演示烟饼的过程中,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和小瑕疵,但并不影响大家对烟饼这种好宝贝的肯定与好评。
至少都觉得,对于接下来的全歼吐蕃蛮子计划的成功率,至少又提高了最少十五个百分点。
而程处弼也信心百倍地督促着那只由程家人组建的生化特战小分队以超英赶美的速度,加快生产这种战争利器。
而这个时候,吐蕃再一次派来了信使,传达了那位吐蕃主帅论科耳对于李恪战书的回复。
回复得很简单,也就是几句寒暄又附带一轮刺激李恪的废话之后,告诉李恪。
他将会在约定当日前往黑羊滩,亲率两万精锐,与大唐的亲王殿下当面锣对面鼓的堂堂正正大战三百回合。
谁都不许怂,怂了就是孙子。嗯……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李恪看罢了这封又带着浓浓污辱气息的回信,一脸黑线地打量着那位一脸悍不畏死模样的吐蕃信使,怒极而笑。
“好好好,论科耳老匹夫,居然三番五次言语羞辱本王,好,来人,把他的帽子扒了,给本王剃……”
李恪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吐蕃信使便十分淡定地将脑袋上的帽子一摘,露出了一颗铮亮的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