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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房子县东关大街上,一座三层的小楼里,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家开业了,之前这里也是一家酒肆,不过一直不愠不火生意惨淡,听说最近被一个十分出名的商贾给盘了过来,才得以重新开业。
这家酒肆经过此人的一番精心装饰,雕金镶玉的,活脱脱就像一个精心打扮的年轻少女,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使这酒家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对于房子县商界来说,这个人的名字还不算太响亮,但是对于酒楼行业来说,他却是如雷贯耳,不过他在人们的视线里已经消失了许久了,这次经过这么一个大手笔的衬托,瞬间他又闻名了房子县,他的名字叫慕诚。
同时在酒家的对面,还有一家钱庄开业,他那镶了金的四个大字‘富甲钱庄’无比闪耀,字如其名,店主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做一个富甲天下的人,门口还摆放了两个大张口的白玉石狮子,只见它脚踩滚珠,大口齐张,双目犹如铜铃,一副威严十足的样子。
这个年代,能开的钱庄的人可真是为数不多,首先你得先有钱,其次你得再有人,有钱又有人,你才能在这个行当里做的长久。
今天可真谓是个好日子,两个商铺门前各有一对狮子在上下齐舞,时不时地还斗上一斗,好不热闹。
此刻,醉仙楼的三楼雅间里,满满地坐了三大桌酒席,参加酒席的都是房子县里的商贾和慕诚的好友。
其中最大的一桌酒席上做了一个特别的年轻人,他轻人仪表非凡、穿戴整齐,容光满面、意气风发,此人正是刘靖,其后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此人便是唐周。
在其身旁左边坐的正是这酒家老板慕诚。
右边坐着的乃是一个身高八尺,头颅硕大、浓眉大眼,两个头骨凸起,很像是牛的两个犄角一般,络腮胡、高山鼻,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人正是那张牛角。
张牛角作为黑山军名义上的贼首,今天之所以敢来,那是因为在这房子县,基本没人见过他的模样,再说他也化了妆,那通缉榜文上他的画像,就像《让子弹飞》里描述的张麻子画像同张麻子本人一样,完全是两码事了。
其他的人则是房子县以前同慕诚交好的一些商贾之人,今天一同到来,是为了庆祝‘醉仙楼’开业来的。
待众人坐齐,慕诚缓缓站起,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笑道:“今日我这醉仙楼开业,很荣幸请到了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好友‘富甲钱庄’的老板刘老板前来做客,我很荣幸啊,刘老板、各位远近而来的朋友,咱们干了此杯,同庆一下!”
刘靖高兴的点了点头,拖起酒杯环视了在做的一圈人,行了一个礼数,一口将酒喝干。
那在座的众人随后也是互相致礼,一一举杯相庆,但是还是有几个县里的商贾对刘靖的面孔感到很陌生,但迫于面子,又不好意思想问。
要知道,在古代可是没有新闻报纸的,一个人若是出了名,同在一个县里的不同地方做生意的人,大家如若不曾碰面,有可能好几年都不认识,更不用说刘靖才来了房子县不到两年。
就在此时,旁边一桌上站起一个身穿绸缎,胖乎乎的老板,他抱着全笑呵呵道:“今天大家共同在此庆祝,大喜的日子里我们都聚在一起也是个不小的缘分,咱们眼前的这位刘老板是个新面孔,想必很多人跟我一样,都想认识认识,慕老板何不为大家介绍介绍,好了结了我们的好奇之心呢?”
刘靖和慕诚对了一眼,相视一笑,慕诚见到刘靖点了点头,于是站了起来围着酒桌边走边道:“我先说道这么个人,让大家猜猜,想必大家都听过最近这两年,在白鹅镇出了位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吧!”
在座的老板开始侧耳议论起来,而那个刚才提问的老板连忙道:“我听说是出了一个能人,把那镇子上的混混们给收编了,那治安弄得可是井井有条啊,白鹅镇是个大镇,人口足足有三万之众,都快占了咱们房子县人口的十分十二了,看来此人能力非凡啊!”
慕诚接着话茬道:“不错,你说的不错,这个人的能力的确不一般!”
此时又有另一桌的一个老板举着手急迫道:“哎哎哎,我还听说白鹅镇的那个名人,还把那商贾都联合了起来,让那些混混不敢再欺负,此举乃是创世之举,此人不是一般凡人啊!”
慕诚又借着话茬道:“不错,你说的也不错!”
那个胖老板两眼一转,笑眯眯地猜道:“这刘老板能开的起钱庄,可见其能量非凡,莫非刘老板是那位能人的商界密友?难怪引得慕老板如此厚待,我观此人仪表堂堂,风度非凡,真是一表人才啊!”
慕诚摇了摇头笑了笑,他没有回答胖老板的问题,而是接着道:“诸位,你们都知道一年前,我离开了房子县,前去白鹅真开酒楼的事情吧,实话告诉大家,我慕诚之所以肯去那白鹅真做生意,完全是冲着那位会长去的!”
说到这里慕诚举起了一杯酒,站了起来顿了顿,随后对着刘靖高声道:“让我们一起欢迎白鹅镇的商会会长兼治安协会会长刘公刘老板!”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对面坐着的这位年青人正是那刘靖!于是大家都举起酒杯一一恭贺起来。
正在此时,楼梯上传来了一个沉闷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铿实有力,立刻把在场众人的喧哗声给取代了。
一个身高七尺,白面玉冠,手执一卷长鞭的年轻人走了上来,他双眼犀利如鹰,在环视了众人之后,眼光停在了慕诚的身上。
刘靖在此人上来的那一刹那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从他身上刘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霸气,也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心里暗道看来此人有些来头,在场的商贾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然他们不会见到这个人就立刻肃静了下来。
反关那慕诚,方才沉浸在喜庆当中的他,此刻眼神已然变得冷淡下来,那份冷淡中还带着一丝丝愤慨,一丝丝恐惧,一丝丝无奈。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只是听到商贾中有一个人结结巴巴道:“张...张公子好...好兴致,好兴致啊,不知道又去哪里狩猎归来啊!”
那年轻人头都没转一下,看着慕诚带着不屑的口吻道:“张德海不请自来,前来恭贺慕老板酒楼开业,怎么?慕老板不赏脸给口喜酒喝?”
‘张德海?’刘靖的心里徒然一惊,暗道原来此人就是那房子县县尉张崇辉的儿子,恶霸张德海是也!今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是来找茬的,自己得多加小心,别人不说,得先看好了张牛角再说。
于是刘靖向着唐周使了个眼色,随后又用手拍了拍张牛角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牛角心领神会,跟着唐周走了出去。
在张牛角走过张德海身旁的时候,那张德海突然伸出握着鞭子的手拦住了张牛角,阴冷道:“这位兄台看着好面熟呢?放着这么好的酒席不喝,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