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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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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中央,一个张扬的穿着袈裟的男子的铜像正立中央。

    这是观音菩萨原本的法相。

    虽然很有气势,但风扬关注的点不在于这个佛像,而是在菩萨的佛像的身旁,一位穿着另类的男子的铜像。

    道袍?不像,也决不是袈裟或者和佛有关的衣服。

    乌帽子、类似和服的长袖衣衫,看起来非常另类。

    有点像高丽的官服,但却要简单朴素很多。

    风扬怔怔的看着这个铜像,他分明感觉这个铜像也在看着他!一种从心里发出的震撼之感莫名的萦绕在他的心头。

    “晴明大人,何为阴阳五行?”

    突的,风扬周围画面瞬间变化,佛像、紧那罗、同道和尚全都消失不见,他出现在一间屋子里。

    很朴素的一件茅屋,风扬面前两人正跪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张棋盘。

    其中一人正是风扬看到的那个奇怪打扮的男子,对面是一个同样穿着奇怪服饰的年轻人。

    两人对风扬的出现似乎一点没有察觉,好似他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一般。

    “阴阳五行?”被称作晴明大人的男子拿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正中央:“这就是阴阳五行。”

    棋子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令对面的男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生不明白。”男子摇摇头,拿起一个棋子落在晴明下的黑子的旁边。

    晴明又落下一个棋子,位置很随意,好似没有一点章法。

    “世间万物,均为阴阳五行演化,你是阴阳五行,我同样也是阴阳五行。”

    晴明说完这句话,风扬感觉周围的环境开始慢慢模糊。

    “世间本为无,从无生有,有为一,一生二,二为阴阳,二生三,三为阴阳五行,三生万物,阴阳五行,即为世间的一切……”

    不知何时,风扬发现周围环境再次恢复原状,而他正跪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面对的正是那个叫晴明的男子。

    “刚刚问阴阳五行的人是我?”风扬心里出现一丝困惑,但立刻斩断这个想法:“不,那不是我!”

    晴明看着风扬说道:“阴阳演化本该没有你,你既是无,无即是有,他,当然就是你。”

    这一刻,风扬终于相信,眼前这个“人”能够看到他。

    而且,晴明的话让风扬毛骨悚然,他明显是指风扬是穿越者这件事。

    如果对方想对自己不利,那早就动手了,风扬想到这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晴明?那个历史上有名的阴阳师?”

    “是也不是。”晴明许久之后,终于再一颗棋子落下。

    风扬不动围棋,随手拿了一颗放在棋盘上。

    这时,晴明眼睛一亮:“真是一步好棋,将我苦心计划的围剿之局击溃。”

    什么鬼?风扬眼睛瞪大了看着棋盘,额,看不懂。

    风扬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天龙八部里的虚竹……

    好吧,风扬想的是他比虚竹帅多了,这个脑洞少年。

    摇摇头,抛开这些奇怪的念头,风扬问道:“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

    “****晴明早已逝去,我只是他留下的一道念想。”晴明,姑且还是叫他晴明吧,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是了,作为一个有了自己思想的“人”,却只是别人的一丝念想,可悲可叹。

    “那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风扬再次问道。

    “不,”晴明摇摇头,“是你来到这里,并非我把你招来。”

    没等风扬继续发问,晴明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世间万物自有定数,我在这里千年,只为等待继承我****晴明遗志之人,来打破这定数。而你就是其中的变数!”

    “我是……变数?”风扬对此没有一点怀疑,是的,他自己很肯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变数。

    “我终究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终究无法拥有生死,而你,却可以,”晴明的语气中带着凄凉,同时带着坚定,“晴明将把毕生参悟阴阳五行之精华传授给你,希望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晴明这次没有称自己为我,而是用晴明这个名字来叫自己,或许并不是叫他自己。

    风扬刚想说话,就看到晴明化成点点星光,最终凝成一个五角星形状,慢慢飞向他的身前。

    五角星的速度非常慢,风扬心里下意识的想躲开,但是身体却不愿动弹,仿佛是身体自己想要去接受一般。

    “阴阳师的力量并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的一部分,你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但你并不是我,我同样不是你。你作为一个忍者,无法做到改变这世界,但有了这桔梗印,你可以洞悉自然,找到前进的道路。这个世界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朝本该有的方向发展,但已经成了自然的一部分,我的愿望曾是改变这一切……”

    ……

    大殿之中,同道和尚看着风扬身上传来的阵阵被动,那种他这种阴阳师才能感受到的波动,心里无比震惊。

    他顺着风扬的视线看向那位最伟大的阴阳师的铜像,感受到铜像中的力量越来越弱,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想要打断这一切的想法。

    “这是他的缘法,你未曾获得的缘法,强求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中央的蒲团上出现一位毛发须白的和尚。

    同道和尚立刻惊醒过来,念了一句佛语说道:“多谢师傅,弟子失态了。”

    “这是人之常情,你是我们风之寺几十年来天赋最出色的阴阳师,但是晴明大人却没有选中你,自然会产生这种念头。”和尚名为大势,他已经进入耄耋之年,对于这些事情早已看通透。

    同道和尚感受到心里出现的不平衡,自觉修行不够,来到大势禅师身边揖了一礼,然后盘膝做下,开始念起经来。

    风扬慢慢睁开眼睛。

    五角星,不对,是桔梗印印入风扬的身体后,周围的画面瞬间崩塌,他眼前的画面再一次变成刚刚走进的大殿,前方的晴明铜像似乎黯淡了许多。

    风扬知道,那个铜像中所隐藏的东西,已经被他取走。

    风扬没有惊讶大殿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现在脑中不断会响的是晴明化作桔梗印之后,最后留下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