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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上半身的李火旺,表情异常痛苦地喘着粗气。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裂开又合拢,但是却毫无办法。
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汗水顺着滑入了血肉裂隙,让李火旺的身子甚至疼得抽搐起来。
他过去忍受过比这还要重的剧痛,可是那种感觉到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可这种感觉到是一直存在的,而且还会愈演愈烈。
一旁的白灵淼企图想帮忙,然而无论是起乩还是跳大神,无论请来什么东西,对李火旺没有如此作用。
李火旺知道没用的,只因为这种折磨是来自司命巴虺,这些阿猫阿狗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顶不住。
随着登阶的不断增加,刚开始是身体敏锐增加,愈合能力提高。
可是很显然,巴虺已经不仅仅只是等着自己自残了,他要亲自上手折磨自己。
传闻登阶到一定程度后,将会成为巴虺的心蟠,自己似乎快了。
从现在的情况推断,恐怕当真正成为了巴虺的心蟠,浑身的疼痛将会一刻不会停止,被痛楚包裹全身。
“怎么?你想跟季灾抢心蟠?你还不死心?”李火旺向着此刻自己的身上的剧痛问道。
疼痛作为一种感觉自然是没有回应的,李火旺坐在那里自说自话的,他的意识都被连续的剧痛折磨得有些混乱了。
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两炷香后,李火旺身上裂开的伤口迅速合拢。
“我....我歇一会。”被剧痛折磨得精疲力尽的李火旺身体向后一躺,顿时昏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累了。
白灵淼靠了过来,看着此刻的李火旺,心中顿时泛起心疼,她端来一盆温水,把巾帕放了进去拿出来,再用力拧干之后,开始给李火旺擦拭着身体。
就这么一会工夫,李火旺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随着白灵淼的擦拭,哗哗往下掉。
李岁的触手从后面伸过来,用吸盘吸起所有血痂缓缓抽了回去,没过一会,白灵淼就听到了身后的卡察卡察声。
跟李火旺洗了脚之后,白灵淼把李火旺盖好被子,转身就准备出去了。
“岁岁,你爹今天很累,你陪着爹睡,好好照顾他,别让其他人打扰到他。”
“好。”亭亭玉立的李岁走到床边张开樱桃小嘴,蠕动的触手从中钻出,飞快地钻入了李火旺的被子。
当看着李岁如同叠衣服般,把自己的人身叠在床头,白灵淼转身走出了房间。
“李火旺这下有得受了,如果这种麻烦不去除掉,恐怕这种剧痛要跟着他一辈子。”
听到脑海中二神的话,白灵淼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很快她走进了一处有些拥挤的小巷子,这巷子的木门上都或挂或画莲花,屋檐下也挂着不少的法幡,这里是白莲教的地方。
白莲之下众生平等,能留在这里的没有什么穷人福人,只有虔诚的白莲信众。
通过一些没关的门缝,甚至可以看到一群人正在沉默趴在地上跪拜着。
但凡从白灵淼对面走来的人,纷纷低头恭恭敬敬地在旁边站好。
很快她来到了一处挂满蜡烛的殿内,在殿内的正中央,端放着一个泛着白光的并蒂莲,把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白灵淼来到蒲团面前,双膝跪下,双手合拢对着那白莲默默祷告起来。“大慈大悲的无生老母啊,弟子祈求您能让李师兄早日脱离苦海。”
白莲的光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变化。
默默的祈祷了很久之后,白灵淼看着白莲睁开了眼睛,“弟子自愿抛弃一切一辈子服侍供奉您。望无生老母慈悲摄受我等。”
“弟子愿意为您诵经万遍,至诚恭敬,礼拜称念。”
“可是,您曾经答应过弟子,假若你在这件事情上算计弟子,那我会让您后悔的。”
软软糯糯地说完这话,白灵淼再次向着那并蒂莲三拜九叩。
白莲忽然光芒大涨,一道光射入了白灵淼的眉心,很快她感受到了某种慈悲情感,她的内心顿时没有了别的情绪。
白茫茫中,白灵淼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李火旺,非常抽象扭曲的李火旺。
很快一团血色涌在了他的左侧,而他的右侧是从手掌中钻出另外一个李火旺,这个李火旺非常的古怪,他没有背面,正反都是正面。
这双面李火旺跟血色,拉着中间的李火旺开始发力,随着越拉力道越大,最终李火旺被两边给扯成了两边。
随着白灵淼的如梦初醒,她马上理解了无生老母向自己表达的意思。
这似乎是预言又或者是某种启示,李火旺不能再使用袄景教的法术了,尤其是不能再登阶,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他真的要变成两半了!
“多谢大善大慈无生老母指点,弟子谢过了。”白灵淼说着再次虔诚地跪拜几下后,站起来就向着李火旺的卧室走去。
不过就在她刚走出巷子的时候,瞧见一脸憔悴的吕秀才向着这边走来。
“师娘。”他向着白灵淼垂下了头。
瞧见他那断掉两根手指头的左手,白灵淼开口嘱咐了一句,大千录别再用之后,匆匆离开了。
目送完白灵淼离开,吕秀才走进巷子里的一处平房,恭恭敬敬地拿起三柱香,对着墙上的白莲鞠躬之后,插在香炉里面,紧接着他匍匐在画前一动不动。
“弟子吕秀才想好了。终身不娶不生,不再沾半点荤腥,不碰金银,愿凭肉身替无生老母受三灾三劫。”
他说完,墙角走出来一中年大妈,她就是曾经找到白灵淼的连知北。
她剥下了吕秀才的衣服,露出他那伤痕累累的背部。
就在那莲花画像前,开始掏出纹身针在他背上纹了起来。
感觉颜色有点澹了,连知北就用纹身针在壁画的白莲中蹭了蹭,接着给吕秀才纹。
一针针扎在背上,吕秀才疼的莲都白了,但是他却不敢动弹分毫,死死地把嘴巴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