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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劫掠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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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略微休息了一下,穿越众们便再次踏上了向南的征程,目标——兽人帝国!

    “驾!”

    “踏踏踏踏——!”

    马蹄声在这片原野上再度响了起来,并且向南方快速移动而去,弗朗瓦尔河涛声阵阵,同他们一起,汹涌的奔向南方那温暖的地方。

    快马奔腾,烟尘四起,北地落日,寒风背影!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黄昏。

    马队奔腾在原野上,一匹纯白色的独角兽冲在最前方,那宽大的马鞍上,两个美女正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态坐在一起,伴随着独角兽的奔跑,一前一后,那飘飞的白裙令人好不暇想。

    一条宽大的河流在他们身旁奔腾,略微带着浑浊的水流,倒映着这群‘偷渡者’的身影。

    让装甲进入自动模式,张远闭上眼,狠狠的将一大口供氧液吸入口中,享受那肺腑间传来的清凉感觉,再缓缓吐出,这感觉,一个字——爽!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经过两个多星期的消耗,穿越者们原本就不多的物资已经濒临殆尽,很快他们就要面临绝粮的尴尬场景,在这雪原上,可没有那么多的猎物来供他们打猎。

    “老张,物资统计出来了,咱们子弹还有八万多发,枪械状况大部分也良好,足够支撑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唯一缺的就是粮食,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最多三天,咱们就得喝西北风。”游南哲加快速度,骑着马奔到张远旁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张远没有回答,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张远才回答:“抢!”

    “抢土著?!”

    “没错,就是抢土著!马上查地图,看看最近的城镇在哪里,咱们马上去,就像你说的,再过三天,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戈培尔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从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床榻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露出一口黄色的大板牙。

    “呼,这该死的老板,真抠,这种破床睡一个晚上居然要五个利佛尔(货币单位名称,铜币,关于货币问题请各位读者大大去查一下本书作品相关里的货币问题的解释,不然有可能看不懂,以后就不解释了),真是个贪心的吸血鬼。”他不满的挠了挠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头发,引起一阵头皮屑乱飞。

    起床,穿上那双臭烘烘的陪了他已经有十几年的牛皮靴,他揉了揉眼角,将一颗黄色的眼屎弹飞,将桌子上摆着的佩剑取了下来,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来到屋外,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冬季清冷的空气令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低矮的建筑物,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其间夹杂的几条街道,使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子。

    拉莫斯村。

    一个隶属圣弗朗西斯科帝国,位于白狼山和奔腾的迪尔科斯河之间的贫穷小村庄,是个不大引人注意的小村子。

    这个以第一任村长命名的小村庄一直以来就和喧嚣与繁华无缘,它没有包括教堂在内的任何国家性质的公共设施,也没有任何政府指派的官员,甚至除了村民们偶尔聚集在篝火前吃个集体饭外没有任何公共活动,全体都是文盲的村民们一直靠上山打猎采果子和在附近的河里打渔为生,最近的镇子也在白狼山另一边,白狼山虽然不算什么大山,但隔绝一个只有几百号人,又没有什么珍贵特产的小村子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连税务官们也不愿意来这儿,他们翻一次山磨破的衣服就够顶的上从这个连铜板都没几枚的穷村子能收到的全年赋税了,因此村民们往往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外人,只有在新年立春前后,才会有几个非常幸运的抓阄中了的村民扛上一点兽皮翻过山去最近的铁石镇换点日用品和粗粮,往往他们带回来的诸如“看见一辆马车”之类的见闻都足以让村里所有的小孩子尖叫连连,并成为接下来一个月所有村民饭桌上、枕头边的谈资,而带回这些话题的人的地位也会在村民们心中上升到“大人物”的程度,其地位之高,仅次于村长和外面那些“真正的大人物”。

    不过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如今被打破了。

    戈培尔抬起脚,正准备去那奔腾的河里洗个脸,就被一声巨响吓了回来。

    “砰!”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不远处正冉冉升上天的红色烟雾,在那没有几滴墨水的脑子里,写满了疑惑。

    ......“信号弹已发出,经过侦查,该城镇里没有法职者,可以进攻。”韦大东放下了望远镜,满脸淡定,只是那只在手枪柄上不停摩挲着的右手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他是一名退役兵,侦查作战是他的老本行。

    他夹了夹胯.下战马的马肚,缓缓的将腰间的手枪取了出来,左手放到嘴边,刚准备吹个呼哨。

    “唰啦!”一片布匹抖动的声音。

    他扭头,只看了一眼,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你们这土匪般的造型是要闹哪样?!”只见穿越众们用布块把脸的蒙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双猥琐的眼睛。“咱们这是抢劫,不专业一点怎么行?”易豪恬不知耻的笑了笑,声音很爽朗,只是那块蒙在脸上的布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好吧,真服了你们。”他翻了个白眼,一抖马缰,早已经被其驯服得乖乖的战马立刻撒开四蹄,向那不远处的小村子冲去。

    “踏踏踏踏——!”

    一阵阵象征着死亡与掠夺的马蹄声,向远方飘去。

    ......戈培尔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那些正在往这边冲来,明显来意不善的骑兵,面如死灰。

    “这里怎么会有骑兵,怎么会有骑兵?”他颤抖的站在原地,很想扭头就跑,只是理智还在告诉他——如果转身逃跑,被骑兵追上必死无疑!他稳定了下呼吸,拔出那柄剑锋都已经锈蚀些许的佩剑,激发出体内那稀薄得堪比纸张的战气,摆出了一个十字剑起手式,配合长年当佣兵积攒下来的丁点杀气,倒也有些威武,可惜那一直在痉挛的双脚,把这种气势破坏得一干二净。

    骑兵越来越近,他伏下身,准备劈砍马腿。

    不够令他疑惑的是,两者相距已经不到二十米,对方仍然没有抽出马刀的意思。

    “砰!”

    一颗子弹猛然打到了他脚下,巨大的声响和脚下崩飞的土块把他吓了一跳,还没等他有其他动作,“砰!”又是一枪,9毫米大口径子弹把他的右腿搭了个对穿,子弹撕裂肌肉,撞碎骨骼,血液一下就涌了出来。失去腿的支撑,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戈培尔扔掉了手中的剑,匍匐在地,涕泪横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三十多匹快马经过他的身旁,冲进小镇。在杂乱的马蹄声中,游南哲附到他耳边不远处,轻声道:“卑微的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