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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战场原察觉到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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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在问,关于你记忆最深处的。  最痛苦的……回忆。”

    闭上眼睛的战场原无法看到博丽优的表情,即使睁开了眼,也只能看到博丽优那模糊的背影,而无从得知他现在的表情

    所以,战场原并无法了解博丽优现在的心情

    不明白

    不明白博丽优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问出如此的问题

    不明白博丽优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明明……

    明明从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中所得到的信息来看,博丽优并不应该做出这些事情

    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战场原对此感到困惑与不解

    但无论如何,此时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沉默许久的战场原,开始缓缓的述说了起来

    因为,不能够保持沉默——在这个气氛之中。

    即使不想讲,也无法拒绝。

    与自身的意志无关

    气氛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能以个人的意愿所能扭曲的

    这便是所谓的形式

    “……母亲。”

    逐渐开始成型的场所

    按照步骤一一开始进行

    “母亲……沉迷于邪教……”

    沉迷于性质恶劣的新兴宗教。

    她这么说。

    把所有财产全部献上,甚至不惜背负债务,直到整个家庭崩溃。就算是离婚后的现在,父亲仍在为偿还那个时候的债务,持续着夜不能眠的生活。

    那,应该就是战场原最痛苦的回忆了吧?

    即使——和自身所失去的重量相比,也是么?

    当然。

    那边的更为痛苦,这是肯定的。

    无疑问,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

    真的么?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么?

    博丽优像是逃避似的不远深想,不愿意继续挖掘下去

    了解对方,明白对方,共有着同一个秘密

    这种行为,会逐渐的形成无形的锁链,将两人束缚在一起,无论两者是否愿意,是否感到愉快,亦或是觉得厌恶,都会有一种无形的联系在两人中产生

    这便是所谓的羁绊

    已经够了,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不用再继续下去也可以了

    博丽优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这是不必要的,是多余的,是无意义的,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价值

    多余的羁绊……是负担

    身体被束缚着的人,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样,是无法自由的翱翔于天际的

    但是

    “只是那样吗?”

    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

    嘴唇,不受控制的——吐露出了无比残酷的话语

    “只是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日本的法律中,信仰自由可是被承认的。不,要说的话,信仰自由这种东西,本就是被人类所承认的权利。战场原的母亲信仰什么祈求什么,那些都只是方法论的问题。”

    “所以,并不只是这样。”

    博丽优,用陈述句而非疑问句,如此的断定着

    “说吧,还有什么。”

    战场原沉默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好像遇到了最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样,用力的咬紧了下唇

    “在家中……母亲带来了一个人,是那个宗教团体的干部……”

    “干部?他是来干什么的。”

    “说是要……净化。”

    “是么,净化么,说是净化,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

    “说是仪式……将……我”

    那个总是高傲的,总是一副冷淡的布下坚实壁垒的,在受到可能的伤害前率先一步伤害他人的,总是喜欢暴言的战场原用充满了苦痛的声音说道

    “要——要对我,施暴。”

    “施暴……那是指暴力上的?还是说——性的意义上?”

    “性……的意义上。是的,那个男人,想对我……”

    仿佛忍耐着无数痛苦,战场原继续说着

    “想侵犯我……”

    “是么……”

    博丽优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今夜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也许是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的关系吧,甚至连月光都没有透露下来一丝,如果不是神社中点燃起了几根蜡烛的话,也许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到

    黑暗,纯粹的黑暗,完全没有一丝丝光亮的黑暗,宛如堕入了最深沉的,绝对无法得到一丝救赎的深渊,没有一丁点的希望,只剩下绝望

    那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完完全全的,被彻底遗弃了的孤独感

    战场原那时的心情,是不是就像是此时的天空一样呢

    那不自然的强烈贞操观念。

    强烈的警戒心。

    防卫意识之高,攻击意识之过。

    这一切似乎找到了解释。

    还有对神社的过度反应

    在外行人的战场原看来,神社本身便代表了宗教,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不守清规的和尚……”

    “那个是佛教的观点吧,不同的宗教教义也是不同的啊,不过,想侵犯你,那么就是说,未遂么?”

    “我拿起旁边的钉鞋打了他。”

    “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呢。”

    “他的头上流出了血,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所以,得救了?”

    “是的。”

    “那不是很好么。”

    “但是……母亲没来救我……”

    一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战场原淡淡的说

    “不止如此,还责备了我……”

    “只是这样?”

    “不,母亲她……”

    “因为干部受伤的原因……替你担下了责罚么……”

    到了这一步,博丽优大概也能猜得出事情的展了

    “理所当然呢……因为女儿把干部弄伤了啊……”

    “是的。所以不管是财产,房子,还有土地也好……甚至还有债务……我的家庭,全毁了。完全毁了……明明完全毁了,明明是这样,但崩溃,却依然继续。还在继续……”

    “你的母亲,现在如何呢?”

    “不知道……大概还在继续她的信仰吧。”

    “觉得痛苦么?”

    “痛苦……”

    “为什么会痛苦,不是已经和她没关系了么?”

    “我想……如果在那个时候没有反抗的话,至少……不会变成现在这种结果。”

    应该不会崩溃吧?

    可能不会崩溃吧。

    “是么……你是这么想的么……”

    “是的。”

    “真的,是这么认想着的么……?”

    “……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战场原同学,这便是你的心愿啊。”

    “无论如何,不管多么沉重,那都是你必须背负的东西,想让旁人替你分担的话,是不行的。”

    “那么,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战场原同学。”

    “不管怎么说,身为普通人,在现代能看到这种景象,即使说是奇迹也不为过呢。”

    “哈哈哈哈!!少年,虽然你这话非常令人不爽,但是又意外的令人愉快呢!引奇迹之人,你这家伙,真的不打算当我的风祝么!”

    “哈哈,我可是巫女呢,神奈子,风祝这种事情我做不来的啦。”

    睁开眼,眼前所见的不再是博丽优独自一人对着空气谈笑着的情景

    少年的身边

    神,居于天上

    在空无一物的空中,漂浮着

    没有令人恐惧的外表,没有刻意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创造什么神迹

    只是存在于那里

    仅仅是存在于那里

    就有着一种令人只能呆呆仰视的孤寂与……神圣

    不可侵犯,不可靠近,无法理解,无法与之交谈

    【如果是两个世界的存在,是绝对无法真正相互理解的,人与神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如果非要互相理解不可呢?如果不这么做就不行呢?】

    【那就需要一个媒介了,向两个世界传达双方的意志的,媒介。】

    【我和一般的巫女还是有点区别的啦,啊,不是说性别哦,虽然性别不同也是我和普通巫女一个区别没错啦】

    博丽优的话语幻灯片一样在战场原的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

    呼唤神,与神沟通,了解神

    被神凭依,传达神的意志

    ……以及,无比的崇敬神,坚定不移的信仰神

    博丽优和一般巫女不同的地方么……战场原突然醒悟到了,虽然那只是表面,但是从表面上,就可以稍稍的探究到一些本质

    博丽优做出的事情,是一般的巫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从一开始,少年就是这样毫无顾忌的和神谈笑着

    以无比放肆的方式

    直呼神之名

    不过,立刻的,战场原注意到了其他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战场原大声地叫了起来。

    表情充满了惊愕,身体颤抖了起来,在一瞬间汗流浃背了起来

    ps:虽然在书评区给几个读者解释过了,不过这里再说下吧,前几天作者专区突然进不去了,彩虹客服啊修改手机绑定啊联系编辑啊邮件啊什么的弄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搞定这个愚蠢的问题,这几天断更的章节我会尽量补起来的……恩,尽量

    ps2:这是二更哦,明天不出意外也会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