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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收拾温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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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收拾温媛

    陆欢回来了,第二天,开始绘声绘色与姐姐蔓蔓谈起昨晚上惊魂一刻。%&*";说起事情内幕,他自个儿洋洋得意,认为自己是很了不起,虽然中途事情意外地走样,但至少目达到了。

    “昨晚上,赵大哥没空,是他送阿芳回去。他对阿芳有心思。”陆欢神秘兮兮地贴着蔓蔓说。

    这个需要验证吗?蔓蔓觉得上回他们两个陆家捏面人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两个之间那种紧张情愫,明摆着是有鬼,只是两人不直接面对罢了。她弟弟如今这样做,真是有些多此一举。直接面对这事,或许阿芳能,但是要让陈孝义表白,是决然不可能。光是陈孝义那身份职业单位,都能卡死他。年轻人是不懂这种事了。

    听到姐姐蔓蔓不以为然意思,陆欢手抹下鼻梁,撅起嘴角:“还说呢?至少阿芳高兴死了。昨晚之前,她一直都忧心忡忡。”

    蔓蔓看着弟弟撅嘴角样子,突然觉得和自己怀里女儿有些像,讶异地低头往下看:小南南撅着嘴角,撅真和她弟弟一般高傲。俨然女儿这性子遗传自哪里,一目了然了。

    蔓蔓对这个大脾气女儿真是无话可说了,百分百陆家人性子。

    “哈。”陆欢知道她想法后,高兴地拍着掌心,“这好。本来爷爷想把她过继过来姓陆,现看来,小南南是应该姓陆。”

    蔓蔓吃一惊:陆老头这想法,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陆欢见她不知情样子,知道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再转回身一看,发现自己说漏嘴不止一处。门口站着赵文生,看得出是站了有一段时间了。赵文生背后,隐约还可以见陈孝义影子。

    看到他们两个不知不觉进来而且站了许久,她和弟弟可能说高兴是浑然不觉,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开始听,或许是对于昨晚上内幕全给听见了。蔓蔓为此都尴尬住了,怯怯地叫:“赵大哥,你来了。”

    “是,今天刚好放假,就早来看下两个孩子。”例行给两孩子巡诊赵文生,进来时扶扶眼镜,有古怪眼神看看她,又看看陆欢。

    这样子,摆明了,刚那些话,他是全听见了。既然他都听见了,和他一块来陈孝义不也都听见了。

    陆欢蹦站起来,俗话说好汉做事一人当,况且这馊主意确实是自己出,径直冲陈孝义说:“陈大哥,这事儿,和阿芳一关系都没有,都是我逼她,那些短信也都是我一人发。”

    陈孝义望了他会儿,石头壳脸没有什么变,吭都没吭一声,这样子显得吓人。

    陆欢着急,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蒋大少从外面进来,一把是搂过小舅子肩膀,拿只手揉下小舅子头,唬着说:“以后,别说主意是不是你出都好,你们两个都有错,再怎么着,都不能上演这种狼来了把戏。狼来了说多了,以后谁还信你们,你们真遇上险境了,到时候谁会来救你们?是自食其果!”

    这话既是说给陆欢听,也是说给不悦陈孝义听。

    赵文生听着都扶扶眼镜,想这蒋大少说话真艺术,怪不得和老婆一样都是会搞艺术。无论怎样,蒋大少这招迂回战术,是说出了陈孝义很想责骂这两个孩子话,让陈孝义那张石头脸好歹是缓和些。

    被姐夫教训了一通陆欢,悻悻然被姐夫拉了出去,固然心里头对此事依旧挺担心。生怕真因为这样,以后陈孝义都不理彭芳了。

    “这事我来和他说。”蒋衍安慰小舅子。

    陆欢记起了姐夫和陈孝义感情不错,忙再三为阿芳说了几句话:“阿芳真是不同意,是我自己一人强词夺理,硬是抢她手机做这事。”

    陈孝义一而再再而三听他这样话,心里当然不悦,想:难道他和她之间种种事情,已经搞到人皆知地步?

    蒋衍见自己小舅子越描越黑,赶紧拉着小舅子出门。

    蔓蔓不敢插嘴,因为看赵文生都没有插嘴。或许赵家不反对这事,但是社会总有一些道貌岸然人士借机生事,弄不好一个没了工作一个没了学籍。赵家清楚这其中厉害,肯定是不敢推波助澜。

    赵文生抱起小公主,抱起来时,小南南睁了下眼皮子后,又是果断闭上。

    蔓蔓抱怨:“二姐夫,你看她是不是找人?”

    小南南这样子确很像是找人。但是赵文生知道这个年纪孩子还不会认人,要她别多疑。

    可蔓蔓是当妈,心理上和女儿仍是较劲上了,说:“早说不要让她和我哥睡,偏要。”

    “君爷是她亲舅,又不会欺负她。”赵文生被她那个妒忌口吻,弄得想笑。

    接下来未免不是说起她哥征服小孩一等一手段了,换尿片,抱哄,喂奶,都是一等一专业。别人都搞不定小孩,到了君爷手里,三秒钟就能搞定。小南南毫不例外。因为谁让君爷好像是孩子肚子里蛔虫似,孩子吃喝拉撒睡,一旦有任何念头,君爷都能洞穿先机。

    小孩子是孙悟空,君爷就是如来佛。

    蔓蔓身为做妈,都感到自己哥面前危机重重,摊上个这样哥真是让她忒无语,感觉上两个孩子随便都能被自己哥给拐走。

    赵文生哈哈哈笑着,笑得一丝无力。这让他怎么解释呢。君爷那是照顾生病小孩子多了,小孩子身体心理上是什么感觉会是什么样表情,君爷早已摸出个规律,甚至能与小孩来个心电感应,说是比父母能了解小孩,一都不假,因为是带有专业性。

    小南南听着大人们辩论赛,小嘴巴噘着,噘着,噘着,偶尔学她妈妈腹黑地抽一抽。

    小西西都睁开了眼皮子,圆溜溜乌黑眼珠子,和妹妹一样漂亮,这刻看起来有些好奇,好奇这些大人们怎么能为他们两孩子事一再辩论,看起来听起来都是有多蠢是有多蠢,好像被他和妹妹耍团团转。

    赵文生照顾多那么多小孩,但是看到蔓蔓这两个孩子,都不免感觉到——太可怕了。

    恐怕两孩子满肚子都是鬼子,偏偏,能装得那般小绅士和小公主似。

    等赵文生他们走了,蔓蔓与老公说起自己弟弟透露消息:“我爷爷是不是说了要让南南过继到陆家?”

    关于陆家这个念头,倒不是现才有。i^蒋衍一早听岳父陆司令提过。但当时前提是等他们能生出一个女儿再说。现,果真他和老婆是有了个女儿。蒋衍觉得让女儿姓陆未尝不可。现不是讲究夫妻公平吗。他们刚好有两个小孩,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很正常。况且,他家父母要是孙子,对孙女蒋母其实不怎么搁心头,看蒋母当年待他二姐蒋梅那个不好偏心眼都知道。若是让南南随了陆姓,有陆家一群兄弟护着,又能辅助她哥,蒋母听了只要对孙子有益事,都是不会有意见。蒋父是个开明人,和他一样,觉得两孩人一人随一个父母姓,算是时代进步产物。

    感觉上,老公竟然对这事儿不反对。蔓蔓眨眨眼,心里忽闪过一个念头:既然老公都不反对让南南姓陆,是不是可以让她小女儿跟她爸姓温呢?

    是听杜宇后来说过,温世轩跟这两孩子可有缘分了,一见面两孩子就笑。她爸也真够可怜。大女儿被害死了,温媛又是那个样。如果小南南能姓温,好歹对她爸是个慰藉。

    可她没来得及开口说,她老公一眼洞穿了她心事。

    “蔓蔓,这事儿不成。”蒋衍倒不是不同情温世轩,但他必须先为自己老婆和女儿着想安全问题。

    温家那群人如狼似虎,若是小南南姓温了,保准那些人以为他们是想让小南南争抢温世轩家产,尤其是温媛和许玉娥,难保不对小南南下狠手。

    蔓蔓听老公说有理,可这心头为养父揪着。杜宇不说老公不说,不代表她从哪里听说了她爸被许玉娥给额头砸了个大窟窿事,而且温媛等一帮人这事中起了助纣为虐作用。想想,她都为养父心酸。心思这样家人,真得想个法子非一刀两断了才行,不能再拖了。

    “我觉得这姓是什么事,不是重要。你非要我们孩子姓温,现虽不成,但将来,如果两孩子他们后代有女孩子,拿一个出来姓温,不是不可以。”蒋衍与老婆商量。

    老公是处处把她心体贴得热乎乎,让她都无话说。蔓蔓感动时,想凑过去亲老公一个嘴儿,却发现撅嘴角女儿隔了中间。

    她发誓,如果哪天她女儿高傲嘴角能平复一些,她这做妈都能宽心许多。不过,小南南不是对谁都撅嘴角,比如对她哥,她那个强势霸道哥,就没有。

    如此想来,女儿小南南是典型倚强凌弱。蔓蔓扶额头。

    说回温世轩这事儿,夫妻两人密谋起来,几天都没有个好结果。毕竟牵涉到温世轩本人自己感情,不好动手。再怎么说,温世轩只剩这样一个亲生骨肉了,总不能真把温媛给怎么办了。

    蔓蔓始终想法是,如果她爸,有另外一个亲生孩子,这事儿,完全能迎刃而解。如此说来,给她爸再找个老婆,不是不可能事。

    让她爸再娶妻,是温家姐妹一直努力事,但是其效果,肯定是不如他们两口子。

    眼见这年关愈来愈近,家家都办年货、大扫除,蔓蔓却和两孩子坐月子,要坐到年后十五六了,才得解放。第一个与老公一块过大年,连去人家家里上门走访拜年,都办不到。明年上来,是和两孩子一起去拜年了。总给人感觉是他们结婚像赶集似,给人先上车后补票嫌疑。

    老婆生产,蒋衍现虽是借光有个护理假休息,但是,过年前,单位里有什么事,一样是要回去。临近年关忙这几天,蒋衍被单位叫了回去。

    陆夫人帮女儿带小孩,一方面,又要忙着家里年饭事。北方过年,包饺子是少不了。陆夫人怕届时事儿多,提早了包。蔓蔓陪着自己妈,一边让两孩子一旁睡摇篮,一边和母亲一块手脚利索地包饺子。每到这时候,忙得不可开交家庭主妇,未免不是都埋怨起了一都帮不上忙男人。

    “欢儿呢?”蔓蔓问。她那弟弟说放假要帮她带小孩,结果三天两头没有影子。

    “上大学第一个假期回来,还不是和一帮老同学叙旧,哪有空下来帮手家里事。”陆夫人只祈祷她这小儿子,玩乐之余,别再让自己受伤给家里添乱,她已谢天谢地了,毫不指望,“至于你爸你哥,三十晚他们可以不加班话,是谢天谢地了。你爷爷,这几天都去斗雀了,年关上,他就这个爱好。”

    陆老头愈到晚年,愈爱玩,整个是精力充沛老顽童。

    蔓蔓拿袖子抹抹汗,再看看摇篮里两个眯着眼打哈欠孩子。陆夫人见着两个小外孙,嘴角挂着宠溺:“他们爷爷奶奶这两天也是要忙死了。”

    蒋母蒋父这两天家里搞卫生,家里添了子孙,肯定是要把家里弄得红火一些,所以向她这里请了两天假。

    家家都搞,就她这家里冷清,蔓蔓环顾房子,想到还有她老公那套房子,如果可以话,至少买花什么摆摆,有喜庆都好,便是开口与母亲商量,让母亲托人带东西过来时,顺道帮她带上一些。

    陆夫人满口应着,说这些早是帮她都预备了一份。蔓蔓问起谁去买时,陆夫人说:要么是你干妈,要么是你未来大嫂。

    姚夫人买东西,蔓蔓自然放心,要是白露去买,蔓蔓担心白露是给她买贵了,到时候这笔账白露不要她还话,不知怎么办。

    “不用和她计较。”陆夫人说起女儿这小心思了,“她是你大嫂,姑嫂之间,没有什么好计较。愈计较,愈生罅隙。”

    姑嫂之间,和婆媳之间一样,都是十分敏感区域。蔓蔓想她妈说话,仔细想来也有些道理。计较着,那就是不亲近了。而白露和她,都不差这么钱。

    做人媳妇,做人妹妹,做人女儿,越做,越觉得这里面学问挺大。这些错综复杂人脉关系,平常如果几家里没有什么走动,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到了过年,之间若是有个正常礼节上拜访,问题又都出来了。

    陆夫人先给女儿交个底。固然女儿现坐月子,但难保人家不蹭着过年喜气过来人看看她和小孩。

    “你爸你哥朋友挺多,你爷爷那一辈,不用说了。有些,你是之前一些场合里见过,但肯定是记不清。如果到了我们这家里上门拜访,你记住,不是每一个,都是可以接进门里。有一些你可能看都没看过,却是要接进门里。”陆夫人说。

    不可以接进门里,应是指那些想走她哥她爸人情关系人吧。至于那些她觉得陌生上门亲戚,有可能是一些平常不怎么走动,到过年时露露脸。到时候按照辈分,她和孩子还不能失礼。

    蔓蔓深深感觉:这个过年,只有小孩子期盼着。至少她长大后,是一都不期待过年。每到过年,这手里数出去压岁红包,都能让她心疼。

    “红包你包个大概意思就行了。”陆夫人告诉她。

    “如果对方给西西南南包红包大呢?”蔓蔓总觉得如果人家给她孩子每人包了个一百,她总不好意思包个十块吧。

    陆夫人听女儿说起十块一百都如此计较,笑道:“人家现一包上千都有。当然,我和你爸包给人家孩子,向来都不超过五十。你哥会包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没有结婚,送不送红包都可以。”

    蔓蔓挠着头发,真心希望没有人给她两孩子送红包。

    母女俩说着说着,蔓蔓想着母亲认识中年妇女多,想起了和老公密谋主意,试探着问了问:“妈,你有没有认识比较好单身妇女?”

    陆夫人听女儿这意思,一愣:“你想给谁介绍对象?”

    “没有,只是问问,是不是有这样年纪女人。”蔓蔓不好意思向母亲坦白,是给温世轩寻觅对象。

    陆夫人听完她回答若有所思,一方面却像是认真地为她想问题,说:“这种女人不会是没有,有些是自己单身到现,有些是离过婚,自己有没有带小孩都有。不管怎样,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若是真心想找个伴度过人生后那段日子,都对男人不会怎么挑剔。”

    母亲这话意思是,感觉温世轩这对象,不会是难找。

    蔓蔓私底下琢磨着,给养父找这个对象,必定是要心肠善良,同时必须要是精明能干,才能对付得了温家那帮人,把她爸拉出泥沼。首先问题,是要她爸喜欢。

    她爸温世轩能喜欢什么样女人,蔓蔓想了许久,是想到了以前住她家隔壁一个阿姨。那阿姨论长相,已经比许玉娥高出一截水平,而且是念过书,说话什么,都是很文雅,讲道理,和许玉娥是不同而言。有一段时间,她爸曾请教那阿姨教自己算术,好计算杂货铺账目。如此看来,她爸其实挺喜欢知识分子女性,不然,也不会努力地供她和温媛念书。

    想找个有文化中年单身妇女,或许乡下会难,但是大城市里,肯定不难。

    蔓蔓越想越觉得有出路。

    陆夫人是将女儿脸上表情都收进了眼里面,女儿不说,她自然不好问。晚上,她偷偷与自己老公商量了,道:“我怎么觉得囡囡是给那个姓温找老婆呢。”

    陆司令眯着眼想了会儿,一时对女儿这主意不好轻易下结论。某方面,他们私心里对温世轩抱有成见,不见得愿意看见温世轩过太好,但从另一面来讲,如果温世轩过好,不就意味蔓蔓可以少操心,温世轩不用天天有什么事都来找他们女儿。说来说去,这温世轩毛病,确是因为寂寞。

    “我和陆君商量下。”陆司令道,要老婆千万别向外走漏了风声。毕竟温家那群人太蛮不讲理,和野蛮人没有什么区别。

    陆夫人自是不爱多嘴,着头。

    君爷晚上家里办公时,见父亲突然推门进来。

    “陆君,商量事。”陆司令摆手要儿子不用起身了,自己拉张椅子坐下。

    “爸,什么事。”君爷十指冷静交叉态度,等待父亲指令。

    “是这样。”陆司令面对儿子讨论温世轩问题都富有压力,家里面,对温世轩意见大,不是他,而是他儿子,指头有些焦躁地着椅子扶手,说,“你知道那个男人,因他家里问题搞得一团糟,所以不得不总是来找囡囡。或许,我们可以拉他一把,让他彻底走出那个家庭。这样,他也不会整天来烦着囡囡了。”

    “爸意思是?”君爷冷眸中光闪了闪,是未想到他父亲会提出这样心思。

    拉温世轩这一把,等于他们陆家是承认了温世轩,哪怕这里面包藏有不可告人私心,承认了就是承认了,以后,温世轩老婆若与他们陆家是有关系,他们可能还得为温世轩出马。

    “不管如何,他带了囡囡这么多年,他对囡囡有养育之恩,这我们没法否认。”陆司令将好话说了出来,是为了动摇儿子。

    君爷对此并不轻易买账:“或许,真不是他抱走囡囡,但是,不可否认,他把囡囡心给拐走了。我不喜欢他。”

    他妹妹从一开始和他对着干,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缘故,让他怎么能喜欢上这个男人?

    “既然是这样,我们要把囡囡心从他那里夺回来,首先,不就得让他自己除了囡囡以外有其它可以关注事情吗?”陆司令说到燥火处,猛地拍了两下椅子。

    儿子以为他是愿意这么做吗?可这是没法之中唯一办法了。

    因为单纯靠他女儿给温世轩找对象,若没有一背景,一厉害之处,想震住那帮温家人可是容易。

    君爷冷静指尖,轻轻敲打手背,对于父亲压抑气怒,似是只看眼里,后,两手平放下来,拿起钢笔:“这事我需要仔细考虑下。”

    父亲说话他不是不理解,但是,他自认自己比父亲清楚那男人一些本性。要将那男人心里面一些根深蒂固东西扭转过来,并非是件容易事。真是动这个念头话,必须要先盘算好所有进退。届时要做了,他不是就把温世轩拉出来而已,而是要将温家这帮人全部斩草除根!

    陆司令只看到温世轩一个,他可是将温家人那些人一个个都盯着。

    听到儿子这个反应,陆司令暂时也没法。

    到了隔日,姚爷陪君爷出行时,突然听君爷提起这事。

    “我想,这事儿定不是我爸自己一人突然冒出来想法。”君爷经过一夜考虑,笃定这事起因,八成又是自己妹妹。

    “囡囡想给他找个老婆。”姚爷轻轻动着唇,有儿别扭。这个别扭于,要让温世轩改变想法,好像很难很难。不然以他们了解,温家两姐妹早这个计划上得逞了。

    “给他找个女人会很难吗?没错,他是有像柳下惠,但是,还不到那个程度。”君爷冷哼,男人都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说穿了,不是看女人长得漂亮不漂亮,所以温家两姐妹这算盘一开始肯定打错了,要找是,符合男人心里面所想女人,才是能打动温世轩关键。

    姚爷听他这话有理,仔细寻思了会儿,道:“囡囡这么优秀,想让他动心,没有内涵没有本事,肯定不行。幸好,我们这圈子里,倒是不缺这样女人。”

    “你有人选?”君爷撇了下他。

    要找女人,无论老幼,找姚爷绝对是没错。谁让姚爷女人群里是万人迷。不然他也不会故意姚爷面前提起。

    姚爷早洞察出他馊主意,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知道有个人,应是挺符合你标准。只是与你们陆家,有一关系,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先说来听听!”君爷挑起浓眉,充分表示讨厌他这样一句一句吐出来吊人胃口。

    “你大表叔表妹,也就是你表表姑,每年过春节,必是来你们家一趟那个。我记得,她到现还单身吧。”姚爷道出哪个女人身份来历都毫不费力。

    愣了会儿君爷,继之向姚爷竖起个大拇指:这个每年才闪过一次面孔宛若幽灵女人你都能记得,强!

    说起这个表表姑,姓周,叫周玉,至今这个姑奶奶四十几岁仍是单身,谁都不信。要知道,周玉当年插青队,是远近周知美女。不止如此,早年,家境好时候,下乡回来,留学去过欧洲,国外都能拿到个学位回来。是个高级女知识分子。回国后,政府工作单位上班,做是法学研究工作。

    如此推断起来,这周玉至今单身,理由很简单,目光挑剔,对男人是傲到不得了。具体怎么个挑剔法,众说纷纭,没有个定论。

    可姚爷觉得没准儿,这女人能和温世轩给配上。周玉不是个大女人吗,温世轩是个小男人。论年纪,温世轩不也是没有到五十吗?和周玉配不会显得老。

    有了人选,等于有了曙光。君爷敲打手背指头,显出了势必得。这事他要做到天衣无缝,让自己妹妹和温家那帮人,都觉察不出来。就先拿温媛空子来钻。这个温家小妖精,近来又“回心转意”,频频露出爪牙,是时候收拾收拾了。

    大过年,可能没有哪个学生,比温媛这年前年后忙碌了。温媛这忙,既不是扫年货,也不是家里帮手,不是去与一群什么同学聚会,是四处走起了人情。

    中国这社会,办什么事,都需要人情。尤其是能力不怎样,没有人情做靠山,等于穷途末路。温媛深知这其中厉害。想当年,她本地高中念书时,时不时上校长家里帮校长夫人干活,硬是让自己校长夫人眼中提高到了不一般境地。或许学习成绩,她需要靠自己爬一把,但是,论什么艺术家口碑,还不是炒作出来。校长夫人功不可没,直接将她捧至能混进北京高考生能力。

    温媛这法子屡试见效。没有长辈,会不喜欢一个嘴巴甜又勤力女孩子。她觉得蔓蔓傻,就傻干活不会挑时机场合,长辈看不见地方也默默干,蔓蔓嘴巴又是不甜,被人夸几句都脸红。这年代,谁喜欢谦虚过头,都喜欢是善于表现自己女孩。蔓蔓那种,甚至一些长辈眼里,被称作做戏。对这种感觉,温媛是深有感触。有几次,蔓蔓本人是不知道而已,温媛听见蔓蔓老师到蔓蔓家里家访时,常对许玉娥说:蔓蔓这孩子性子太沉,显得不合群,不好。

    瞧吧,你不善于表现自己,就是阴谋论了。

    从那时候起,温媛就知道,很多看起来慈祥和蔼长辈,其实肠子里都是黑,巴不得你这孩子,能什么都表露表面上,如果太过甘于默默无闻,很容易让人长辈看着觉得像自己对手,防备心骤增。

    温媛知道自己路,注定是走得和蔓蔓不一样了。或许,她曾经想过和蔓蔓走一样路,但是,终究失败结局告诉她,她命运始终和蔓蔓是不一样。到底是,她没法像蔓蔓那样,默默,甘于那样默默一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她要速出名,她等不了。

    孙靖仁落败后,她失去了左臂。杨修再次不知所踪后,她再度失去了右臂。如今,她能抓住绳索,一条是张晓亮,一条是欣赏她楼向晴。

    她没有办个人画展上这事轻易放弃。幸好孙家那边关系,孙靖仁先帮她拉好了。楼向晴这边也答应,只要有足够资金。钱这个问题,现于她而言并不难办。温世轩都放话了,她要从他这里拿多少都可以,只要他能拿得出来。她和温世轩感情不怎样,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温世轩唯一亲生骨肉,仅这优势,可以死死掐住温世轩,让温世轩为自己任劳任怨。

    对自己父亲这么做,她一都不悔恨,甚至心里恨恨地想:这都是他欠她。谁让他让自己亲姐姐死了,谁让他后来抱了蔓蔓来让她妒忌。

    那天,温媛拿了份合同过来给温世轩过目,让温世轩签名后,再拿钱。因为楼向晴始终怀了个心眼,怕她一个小孩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要温世轩签名是要保障后期账目到位。

    杜宇家里过路见到,发了句牢骚:“怎么过年前后搞这种东西?”

    温媛冷冷地看着他:对蔓蔓这个师兄,她向来一好感都没有。感觉蔓蔓今天能到这个成绩,不都是杜宇这两公婆中间推波助澜而成。若不是他们带蔓蔓到京城北漂,蔓蔓能遇到她哥和姚爷?蔓蔓命运能发生改变?

    因而,温家人,对杜宇和初夏这一对,意见向来很大,私底下真是恨不得拿他们两口子怎样。因为他们蔓蔓那里得到好处,不是一般多。

    杜宇见她冷冰冰像蛇一样眼神瞟过来,不仅没有感到怯意,是较上了劲头,偏要走到温世轩旁边,关心起她要温世轩干什么事。

    温世轩本来是女儿拿什么来,他都没有半戒心,打算照直把名签上就行。结果杜宇旁见他签是合同,担心他不小心被温媛给卖了身,发话道:“温叔,你这样不成。合同签订可大可小。签合同,定是要先找个专业律师瞧瞧再签。不说是关系到你自身什么,这份合同既然是你女儿拿来签,里面内容肯定是牵涉到你女儿,你不顾自己,总得顾上你女儿吧?”

    温媛未想杜宇这话一拐,竟是拐着把自己牵扯上了,变相阻止了温世轩签字,心头不禁一恼火,道:“你和我不熟,会为我着想?”

    杜宇哪会被她这种小姑娘话堵到,呵呵笑:“温媛,你被人骗多,你这种心理我能了解。可我和你爸那是什么交情,你爸清楚我为人如何。”

    温世轩听他们两人一左一右一说,心底有了谱。不用说,杜宇话是正确。他先收起了笔,对小女儿说:“你把合同放我这两天,等我找个律师看过了,再签给你。”

    温媛差被气得七窍生烟,关键时刻,却只能忍着性子道:“爸,这个合同,人家有指令,过期不签。”

    杜宇听说,又旁说话了:“温媛,你别被人骗了。过期不签,那是人家勾着你心急,让你上当伎俩。这个温叔陪我去谈过几次生意,都清楚。”

    温世轩听着有理,再次头,向小女儿保证:“你杜大哥谈生意多,经验足,你放心,爸不会让你轻易上当受骗。”

    温媛一面恼,一面无奈,心里耍了个念头,笑道:“爸,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找个律师看看吧。对了,把那律师,到时候也介绍给我,以免合同执行过程中发生问题时,我找不到人帮忙。”

    不就是个律师吗?律师不都是贪钱吗?她不信,拿不下这个律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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