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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续地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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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灼热地狱返回地灵殿,风平浪静一如我来时,蓬莱探测显示风向东偏北、气温依旧居低不升、保持着传说中四季清爽怡人的适度。

    我一直呆在地牢(地灵殿的监牢)中自然没有亲身感受到灼热地狱的灼热气氛,而地灵殿的主人或许有办法隔绝灼热的炙烤,一身居家打扮的衣裙和小拖鞋上不见点滴汗渍。

    路过前厅时正巧碰见追逐打闹中的恋恋和一群猫猫鸟鸟、我甚至发现几只浑圆洁白的毛玉厮混其中,姐姐将一旁张着双臂路过的妹妹抓住。

    “啊,姐姐回来啦,一起玩吧。”

    姐姐把睡着的宠物乌鸦扔给妹妹:“我和客人还有正事哦,好了,把阿空叫醒一块玩去吧。”说着就把人放跑了,跟在恋恋后头的还有一群扑扇翅膀学家禽鸡走路的乌鸦和张牙舞爪的黑猫,白色的毛玉智商最低,不分敌我全凭喜好地胡乱射弹幕,幸好家中防卫得当,古董装饰无一遭殃。

    ……

    “恋恋不在家、阿空和阿燐都在家的时候可没这么乱哦。”觉小姐向我解释。

    “不需要把你家妹妹抓来实验一次我告诉你的方法吗?”

    “不必,我已有所预感,用不着浪费时间调/教恋恋。”

    看来觉小姐在方才那次杂乱的意志交融中有所斩获,不枉她忍受一次恶心欲吐的代价,只是不知她是否已经发现了她所需要的、我所拥有的东西是什么。

    “直白地说,我所需要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修行前进的动因,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具体需要什么。”

    诶?不是说好要治疗恋恋的精神疾病吗?

    “这一切,包括治疗恋恋在内,大多包含在我的修行中。”

    原来如此。啊!我并没有动嘴说话,也就是说我正在被读心。

    “哦?原来我正在读心。”

    说着话的觉小姐已经推开地牢铁门踏步入内,蓬莱也跟着飞回到我身边,我费了一番力气将蓬莱送回家中。

    “啊,大概是太顺口的缘故,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此时依然跪坐在地,并且懒得费力站起来,“现在我的修行障碍算是突破了吗?说实话我对我自己的修行并不很清晰明断,我的本职和本质毕竟依旧是正统的魔法使。”

    这句话并不仅仅传述字面的意思,我顺道在心里解释着我对魔法使修行的一系列看法。

    事实上经过我对比神奈子、八云紫和有所粗浅了解的茨木华扇、丰聪耳神子、圣白莲等人的修行过程,我发觉到魔法使这一职业的作为是谈不上严谨修行的,因为魔法使拥有一个虽然虚无飘渺却较为明确的目的:通常而言就是解明这神秘的凡俗世界到底为何物。

    所以魔法使的一切行动都围绕着学习和研究展开,对自身的挖掘和修行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并且也没有体现修行程度的阶段总结,因为那根本不是魔法使的目的。

    即使对最为跳脱的妖怪们而言,也至少在大方向上划分出了大妖怪和小妖怪这样的阶段性指代词来描述妖怪们的修为程度,魔法使却从未有过类似的分别——如果剔除掉必然存在的魔法学徒和正式魔法使的划分。

    但是,某个魔法学徒即便已经在知识积累上超越某些前辈魔法使,它只要仍然在某位魔法使名下求学,就依然可以算作魔法学徒,所以魔法学徒和正式魔法使这样的划分具备更多的是人类中学生和导师的含义,而不是对修行程度做出评判的依据。

    魔法使并不注重个人修行,所以魔法使的修行实际上不具备多少实际意义,魔法使所附带的个人修行,更多是建立在对某个课题研究的基础上所必须的自我的深化和充实。

    比如我的研究课题是意识的探究并创造一个意识,在研究的路途中,我便必然要对自我意识做出系统的研究和定性,否则谈不上研究普遍的意识问题,更妄谈创造一个独立的意识。而在对自我意识的研究中,我自然而然拥有了某种修行,类似圣白莲小姐告知我的:比丘在初入修行之门时的静坐内观。

    但也仅仅是类似,魔法使的研究系统而博大,但在涉及到个人修行方面却不成系统甚至可以说混乱不堪,这也与大多数魔法使对此漠不关心有关,即使有某位魔法使在个人的修行中总结出了一套可供参考、具有实际价值的修行方法,也不可能在魔法使的社会中推广流行开来,因为大家都不感兴趣。

    以上就是我在心念中化繁为简一口气传达给觉小姐的内容,因为心念实际上非常复杂,用文字是无法完全表述的,我没有一律使用语言来传达我的心念,其中夹杂着许多我在研究和修行中附带的身临其境的感受,这些感受不可能形而成文。

    “这就是爱丽丝小姐对魔法使的含义的理解吗。”闭着双眼——第三只眼始终半睁着——觉小姐坐在木椅上解读着我所传达的心念,长达数分钟,“原来如此,所以所谓的修行关隘对魔法使而言,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算障碍。”

    “是的,因为原本就没有修行方面的需求,也就无所谓障碍了。”

    “如果能够洒脱地看待自己的修行,我或许也会以一个觉妖怪的身份沉浸在魔法使的探究中。”

    “啊哈,每个人所重视的东西不尽相同,我从道士和比丘等专业修行者对待魔法使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些许端倪,圣白莲小姐之所以从事魔法研究,仅仅是把魔法使研究所获得某些成果当做辅助修行的手段,真正重要的依然是佛教徒的省悟和修行。”

    这句话里依然包含着我在心念中做出的其它解释,我曾经对道祖太上所传下的根本修行有过些许兴趣,因为这对我的意识研究有所助益,就像旁观佛教徒的修行也对我的研究有所助益一般,修行说到底都是意识和身体的某种协调活动,不论是注重心灵的修行还是注重身体的修行,可能到头来获得的结果大同小异。

    以上的解释最终都是为了说明我探究修行方法是为了拥有更为广阔的思路以进行我的魔法研究。

    “虽然有些乱,我大致可以明白了,”觉小姐说,“爱丽丝小姐的修行障碍是否有破除我是无法看出来的,只有自己才能完全了解自己,即使读心妖怪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无论您是否拥有障碍,现在这一障碍已经不成障碍,我可以安心达到我的目的,你也有机会表明前来地底的缘由,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本来就没有危机啦。

    ps:闹剧算结束,接下来是另几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