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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话:被欺负的那只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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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义的梦境持续时间大概不长,除了零星手感我也没有享受太多报复的快感,何况我本心也并不拥有多少报复心思,抽打粉毛少女之后的梦境稀奇古怪,有些似有寓意、大部分则毫无逻辑。

    直到歌利亚钢铁巨兽耀武扬威完毕扬长而去,我重又回到手持竹鞭将粉毛少女打的场景,虽然我知道我在做梦,但梦中的进展不受人控制,将无痛人偶似的觉小姐的屁股反复抽打无数次之后,梦中的我终于厌倦了这似无意义的举动,我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我察觉自己的心境变得与梦中的我相差无几,已提不起劲去惩罚私自囚禁人的地灵殿主觉小姐。

    唉,算了吧,看在是个可爱的过期萝莉的份上就放过她了,我想到。

    我转眼看了看床板上的少女,没有翻个个儿面朝下,当然更没有把小屁股露出来等待抽打,她依旧沉眠梦中,面色微红。

    面色微红?我觉得稳稳沉睡梦乡的人应该处在身体机能全面松弛的状态,脸怎么会反而红了呢?

    我发觉到觉小姐第三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注视我的位置,这么说来,她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方才的梦境或许也是联接在一起的,我做了什么样的梦,她应该也做了什么样的梦,不同的是,梦中的我在梦境混乱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她的屁股,而她可能一直处在被揍的尴尬中。

    这样的话,我的惩罚其实也算起到了一定效果嘛,想到此处我便彻底消除了心中仅余的一点遗憾。

    因为我梦醒,觉小姐的梦境也许戛然而止,她在我的观察中不多时便恢复常态,依然规律地呼吸着沉睡。

    时间不知已过去多久,我自我感觉精力恢复良好,可觉小姐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情景让我想起奇异环实验完毕后的帕琪,同样的疲惫、同样的死睡不醒,不同的是我知道帕琪为何精疲力尽,对古明地觉之前的劳神却无所知悉,在灼热地狱的意外之前,我已经察觉到了觉小姐的疲惫神色,总不该是为了在书房布置几个小法术所致,我想还有别的我尚未了解的情况导致她耗费精力。

    再加上灼热地狱中发生的意外,觉小姐回到地牢没多久便躺平死睡就不意外了。

    觉小姐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安排我们的会面?可她应该不能确定我何时会前来地灵殿才对,而且她不大可能提前知道她无法读取我的内心,书房中的小法术有可能是临时布置的——就在我步入书房的前后。

    无论如何我都认为觉小姐的行动与八云紫有关,向她推荐我的可不正是幻想乡万事通紫姐姐么。

    放下胡思乱想,我决定离开地牢,在地灵殿四周转一转。

    这之前我试着联系了一下上海,结果通过上海的视角发现她正在陪宠物们玩闹——更像是在慌慌张张地躲避猫猫爪抓挠和乌鸦嘴叼琢,恋恋在较远的空地上和另一群宠物们闹腾,没有发现这边小人偶被一群宠物追赶,我稍一想,便将上海收回到我的口袋里。

    脱离我的指挥,仅凭我这些年来陆续设定的简陋自动程序,上海就能够躲避十几只宠物的玩闹攻击也算功效强大了,我对此感到满意。

    出得牢门,我方才抱着轻松的心情打量起环境,之前控制蓬莱时由于担心跟不上觉小姐的速度而匆匆飞离,回来时更是几乎无力控制小人偶而匆匆将蓬莱回收,以致没有心思观察环境。

    这座所谓“地牢”似乎真的是一间牢房,虽然造型、布局和做工都显得十分业余,关一些没力气的小妖怪或普通人或许没问题,但稍有神通手段的都能将铁栅栏或石头垒就的厚实墙壁给打烂,屋内新近打扫的痕迹和挥之不去的古旧感显示这座地底的小牢房已弃置多年。

    虽然我一直称它为地牢,真要说起来这座地牢其实与地灵殿同处一个海拔,简陋建筑依地底岩壁而建,节省了一面墙的建筑材料,因为处在地底世界所以我称它为地牢。

    放眼远眺,沿着许多石板路树立着一溜发白光的路灯,纵横穿插的石板路各自延伸到地灵殿主建筑群的某栋大门前。地灵殿的光源当然不止这些路灯,主殿和许多围绕主殿修建的各式尖顶、圆顶、斜顶、窗户镶嵌彩色玻璃的教堂似的较小型建筑物,它们外墙和屋顶上挂着许多大功率灯泡,罩上反射罩就能当探照灯用了,我想。

    有些建筑物也像地牢一般依山而建,用途未明,地灵殿剔除掉普通的宠物,包括主人和能说话的宠物在内,人口满打满算不过四位,并且其中一个常年外出,这样的人数勉强可以建立一个和谐的小家庭,占用如此大面积的地灵殿实在有些奢侈。

    最初的地灵殿似乎是为了收集地底熔岩的热能而兴建的建筑群,我在觉小姐的记忆中稍稍窥见到了过去的某些情景,宠物鸦灵乌路空最初的工作也不是提供核能原料或控制核反应堆功率,而是照顾地能供应系统,控制开关就在主殿的天窗上。

    也就是说,地灵殿的位置在过去也属于熔岩径流的一部分,过去的地灵殿倒确实燥热非常,难怪觉小姐练就了一身自然而然的抗热本领。

    “啊呀,爱丽丝、爱丽丝,快过来玩吧。”

    正与宠物们嬉耍的恋恋发现了我,远远地张口高喊。回到家里的恋恋表现一直都很正常,并把注意力的运用最佳化了,这应该是我没发现她却让她先发现我的原因。

    “好啊。”我回应着呼唤飞了过去。

    “呱呱呱、呱、呱呱……”

    “喵喵、喵喵、喵……”

    “¥%¥*!~$^……”

    杂七杂八的叫唤中分为三大派,最吵的当然是扑扇翅膀相互追着羽毛或猫咪尾巴跑的宠物乌鸦们,然后才是一群敏捷地穿梭在动物群中的小黑猫,其中夹杂着几只异色猫,最弱势的属智商最低的毛玉,但肆无忌惮地乱射弹幕让其它宠物们不敢过分欺负它们。

    “你们在玩什么?乌鸦捉小猫吗?”

    “不知道呀,反正大家都很开心啦。”恋恋依旧长着双臂绕圈圈,时而追逐乌鸦、时而追逐猫咪、时而把毛玉当球踢出去,皮球毛玉飞出去后又屁颠颠地飘回来,直往恋恋的脚边靠拢,被踹上瘾了吗?

    “该怎么玩呢?”

    我可是早已度过萝莉阶段的真·少女,陪着一群宠物玩幼稚的游戏真的好吗?

    “随便啦。”恋恋喊道。

    没有看见阿空,她或许在某个鸟窝里打盹。

    脚下窜过来一只毛玉,我不假思索地将它踢飞,脚感还不错的样子,“啊,好吧,随便玩。”我回应。

    因为在场的只有两个拥有两条大长腿的生物,毛玉们可能分不大清它们是被谁踢着上瘾的,于是我和恋恋的脚下各自聚集了许多毛玉等待临幸。

    被我踹飞出去的毛玉有的稳稳飞向猫咪团,接着被猫猫拳打回到我脚边,有的正巧飞到恋恋身旁,于是又被踹向未知方向,几只乌鸦打算学宠物狗把飞远的毛玉叼回来,却不留神吃了几发毛玉弹幕,“呱呱”叫着逃离,留下漫天乌黑鸟毛。

    ps:今天之所以更这么晚是因为……放存稿箱里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