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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真会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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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真会打他的脸

    白惠发现,这个男人,他有的时候,完全不像他的脸那么着人喜欢,他有时候真的很混球。

    “随你怎么想吧!”白惠愤愤地对着他吼了一声。她说完便转身要走,但男人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这么晚了还想上哪儿去?”

    “我回家!”白惠对着他吼了一声。

    徐长风的眼睛黑得像墨,却又迸出无数的火星子。他的大手扣着她的手腕,沉声开口:“我载你回去。”

    白惠心底不满,但又情知挣不开他的手腕,那厮的手像铁钳子似的。白惠被他拽着手,上了他的车子,却仍是一种别扭的姿势,身体僵坐着,一言不发。

    徐长风也是不发一言,下颌绷着,车子开动起来,在夜色中平稳行驶。

    白惠坐上车子,才感觉到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屁/股火烧火燎的,两只手腕也是折了似的疼。她不由轻嘶了一声。

    徐长风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却也只是轻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的车子从斜刺里冲出来,他们也不会摔倒,但又有谁知道,他其实真想开车把那小子撞飞的。一辆自行车载着两个人,那么亲密暧昧的距离,虽然这条路的街灯不是很亮,他也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妻子那一脸貌似沉醉的神色,头发都随着发飘起来。

    他的喉咙深处又是哼了一声。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白惠并不知男人心中转过的念头,只是默然地看着窗子外面飞逝而过的璀灿灯光,心头好像是麻木了一般。

    到了她住所的楼下,徐长风的车子停了下来,他开门下车,神色肃冷地上楼。白惠跟在后面,也是一声不响。电梯门打开,他当先迈了进去,白惠随后进去,便是默然地向着电梯壁而站。她微垂着头,长长的发丝轻轻地遮住了两颊。徐长风眼神深邃地看着他的妻子,她站在那里,低垂着眸望着自己的脚面,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微微敛眉。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的大手攥住了她的,白惠手上一紧,他已是攥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进了屋,灯光照着她皎白的一张脸,微拢着两弯的新月眉,似有什么化解不开的心事,却又有些冷漠。

    徐长风高大的身形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是皱眉开口:

    “白惠,你是有夫之妇,你应该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你懂吗?”

    “是,我是有夫之妇,可你呢,你也是有妇之夫。你有跟楚乔保持距离吗?你不是刚刚才和她在纪家菜吃过晚饭吗?”

    白惠忽的抬了头,眸子冷幽幽地瞟向他。

    徐长风的眼神闪了闪,“你怎么知道?”他似是有些烦躁了,手又伸向了兜里,摸索着找到了烟。又掏出那枚金质的打火机,咔的一声响后,白惠的眼前亮起一束小火苗,接着便有袅袅的烟雾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

    “我说过,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抹杀掉的。”

    他低头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转身走向了阳台。黑色的身形往窗子处一站,深深地吸了起来。卧室的灯光浅浅地照到阳台上,那黯淡的微光勾勒着他颀长的身形,一身的冷漠严肃。

    还有莫明的烦躁。

    一根烟燃尽,他才转身回来。而白惠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木制圆凳上,上身趴在梳妆台上。他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她的长睫如蝶翼般的忽闪了一下,那晶莹的泪滴便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那一晚,白惠很早就躺下了。她侧着身子向着窗子的方向,眉眼淡淡,好似是睡了。徐长风沉默着在床边坐下,他看了一眼他的妻子,然后脱衣服也上了床。两个人背靠着背,各怀了心事,一晚无声。到了早晨,白惠早早地起了床,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的银行卡来,装进了包里,她准备请半晌的假,将卡上的三万块钱取出来,再去黄侠那里取借的那五万。

    徐长风看着自己的妻子,她敛着眉,似乎心事重重。“以后,上下班我会接送你,我不在的话,会有小北。”他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来,拿着车钥匙出门了。白惠心头一滞,她看向那个男人冷漠肃寒的背影,而他已经关门走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翻领的羽绒服,头发被绑成了马尾整齐的梳在脑后,额前一排细碎的流海,衬得一张脸越发的白净。

    “上车!”一声低沉而深厚的声音从微微敞开的车窗里传出来。

    白惠看了看那车子里男人一张冷清肃淡的脸,她却是站了半晌才道:“楚乔都坐在哪里?”

    那车子里的人,那张俊逸的侧颜明显地一沉。白惠看到男人的修毛陡然一敛,神色已是肃寒。

    “你问这做什么?”他的手伸向窗子外面,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

    白惠凉凉的开了口:“因为我想知道,我应该坐在哪里,我不想坐在她坐过的地方。”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陡然掠过浓密的阴云,他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一只大手的五根手指咯咯地捏起。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将吸了半截的香烟从窗子里掷了出来,空气一时间僵住。

    白惠终于是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起来,白惠坐在男人后面的位子,抬眼之间,可以看到男人阴沉的面色。他的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也是绷着的,他的神情,更是肃冷得厉害。车子没有在原先吃过早餐的那家饭店停下,而是径直驶向了她所在的幼儿园。

    她一下车,那辆黑色的宾利便毫不迟疑地开走了。白惠在幼儿园里吃了一些工作餐,上了半晌的课后,下午便请了假,离开了幼儿园。

    某会所的包间里

    “黄侠这厮又换女人了啊!”一个穿着入时,西装革履地青年男子嘴里叼着根烟,轻瞟了一眼门口处进来的男女,手里边哗啦着麻将。

    “那小子,天生的风流种子,一天不换着花样的找女人,就心慌。”另一个男子手里的麻将也是噼哩啪啦地响。

    “哎哎,背后嚼舌根子,小心烂了舌头啊!”黄侠走过来,大手重重地在一个男人的肩上拍了一把。

    包房里顿时响起一阵肆意响亮的笑声。

    “风哥来了。”

    “风哥。”

    有人喊了起来。

    徐长风一身黑衣,浓眉,重瞳,神色清俊疏冷。“嗯,你们继续吧!”他瞟了一眼那些或吞云吐雾或麻将哗哗的人们,随手解开了大衣的扣子。有侍者恭敬地过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衣转身挂在了衣架上。

    “风,我等了你好久了。”一直立在一角上的楚乔过来,撒娇似地拽住了徐长风的胳膊。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看了看自己的情人,就在这时,身后爆出一声低叫。

    “NND,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给忘了。”说话的正是黄侠。

    他想起了昨晚白惠打电话跟他借钱的事,约定的时间到了,可他却把那事给忘了。此刻一想起来,忙松开了怀里的小美女,边掏手机边向外走去。

    “黄侠这厮发什么疯?”有人嘀咕了一句。

    “喂,我说,你马上叫财务支五万块钱给白小/姐送过去。对,白惠,就华夏幼儿园的白老师,你把钱给送到幼儿园去。”黄侠边走边说,完全忽略了身后还有个叫徐长风的男人。

    他的尾音消失在房门口处,而徐长风的容颜已经变黑了。

    黄侠收机收线,转身想进包房,却在见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时一下子呆住了。

    徐长风深黑的眼瞳看着黄侠,“白惠跟你拿钱做什么?”

    “呃……”黄侠神色变了变,丫的,运气真是不赖,每次都能让这人给撞到。他想了想才咧着嘴道:“嫂子说有点儿急用。”

    徐长风的眼睛里有什么一瞬间涌出来,又很快地消失掉了。她竟然跟黄侠借钱,他显然吃惊非小。而等黄侠明白过来,自己怎么那么点儿背的时候,徐长风的身形已经大步离开了。不是回包房,而是顺着走廊向外走去。颀长肃寒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了前面的转角处。

    “连五万块都拿不出,还要跟人借,真是穷酸!”伊爱讥诮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一双美眸里盛满的全是浓浓的讥诮。

    黄侠正傻站着看着徐长风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此刻听到伊爱近似刻薄的声音,不由皱眉。

    “看什么,难不成我说她,你不乐意了不成?”伊爱不满地道。

    黄侠盯了她一眼,却是说道:“我没有不乐意,我只是觉得,做人不要太刻薄。”

    伊爱撇撇嘴,嘲弄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包房。

    “为什么跟黄侠借钱?”徐长风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低沉而微愠。

    那时,白惠正往银行走。

    “我有急用。”她怔了怔,难道黄侠把她跟他借钱的事告诉给了徐长风?

    “急用为什么不跟我说?再说,我不给过你银行卡吗?”徐长风长眉拧得厉害,虽然声线已不是那般沉凛,但依然有着隐隐的怒气。

    “抱歉,我不想麻烦你,至于那张卡,现在就在你卧室的抽屉里。”白惠只是平静地说了这样一句,而徐长风便没了声音。

    白惠步行去了开卡的那家银行。从取号到排队到取到钱,她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候不得不感慨银行的办事效率真是差。

    她将钱收进包里,捏紧了包包的带子脚步匆匆地从银行里面出来时,就看到了横在眼前的车子。黑色的宾利沉稳而肃凛,像是那人。

    车窗徐徐地打开了,徐长风那张俊颜侧过头来,眸光带了几分犀利地瞟向她,凝视了几十秒之后,才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上车。”

    白惠只是微微皱皱眉,然后走过来上了他的车子。刚一坐定,黄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嫂子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让人把钱给你送过去。”白惠刚想说话,徐长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告诉他,不毕了。”

    他竟是听到了黄侠的电话吗?

    白惠狐疑地看看前面的男人。徐长风却是沉了声线道:“记得下次用钱的时候跟我说,不要再去找黄侠;还有朋友要帮忙什么的,都跟我说,你的男人都可以办到。你去找别的人,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徐长风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愠怒明显。

    白惠脑子里咀嚼着徐长风的那番话,或许他的话在理,但她仍是没有有事找他的念头。车子到了白秋月家,白惠的舅舅也在。见到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那张愁眉不展的脸,才算是露出了一丝笑颜。

    徐长风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里掏出整整的十万块钱来,放在白家的茶几上,白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用不了这么多。”她忙说了一句。她的话换来的是她男人那异样深沉的眸光。“你以为我会愿意看着我的妻子去到处借钱吗?”

    白惠语噎了。白秋月则是眸光担心地看向女儿,她有种直觉,虽然女儿从来都不说什么,虽然她的女婿一向温和,但她知道,或许有什么波涛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暗涌着。

    “啊,白惠呀,长风是一番好意。来,快都坐下,别站着了。”她忙扯了扯女儿的衣角。

    从白秋月那里离开,白惠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她觉得她的男人,可能会因为她向黄侠借钱的事情而大发雷霆。

    毕竟,那有损他的脸面。他是这个城市最出名的年轻富豪,钻石的身份,身家不止过亿,而他的妻子却开口向他的朋友借区区的五万块,这样做,显然是打了他的脸。

    车子到了她所住的那所公寓,徐长风下了车,站在车子旁边看着她。白惠从车子里下来,那人犀利暗沉的眸光便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只感觉到头皮阵阵地发麻。

    还好,他转身上楼了。当晚,谁也没说话,空气有些压抑得让人喘不出气来。白惠躺在床上看书,直到困得眼皮都挑不起来,那书便从她的胸前滑了下去,掉在了肘弯里。而徐长风在阳台上抽了几根烟之后,才洗漱,又接了几个电话在客厅里耗了些时候,那个女人就睡着了。

    他在她的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她的睡相一如往日的安然,只是两只秀气的眉微微地拧着,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这个女人,可真会打他的脸。从那次音乐会向黄侠讨票,再到这次向黄侠借钱,她宁可向他的朋友开口,也不肯跟他这个做丈夫的人说。

    呵,她可真会打他的脸呢!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开始洗漱。卫生间和洗浴间处在同一块空间里,那么地狭小,他这长胳膊长腿的走进去,便有伸展不开的感觉。呵,他也就奇怪了,他怎么会这么愿意往这个地方来?他可是向来挑剔的人,他住的房子,光是卫生间就有别人的家的卧室大。可是现在……

    白惠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分,她又梦到了小时候被父亲关在黑暗的储藏室的情形,她叫着,喊着,拼命地用力想要打开那门,但却无济于事,而她却是满头大汗的惊醒了。

    “妈妈!”她惊喊一声,手自然而然地向着床边摸去。她一向有开灯睡觉的习惯,只要是独自一个人的夜里,她的床头灯便会亮到天明,这缘于幼时,被养父关在储藏室里的那段记忆,没有光亮的房间会让她恐惧不安。

    原本那种恐惧不安在她结婚后睡在那个男人的身旁时便减弱了,以至于,她不开灯也能睡着了,但是自从搬到这个地方来,那种恐惧又如影随形地跟来了。

    她一睁眼,房间是黑的,便立即伸手去找床头灯的按钮,但不想,手下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怔了怔,而此时,耳边传来一人带着睡意的声音,“干嘛?”白惠这才知道,她摸到的是那人的鼻子。

    与此同时,手也被那人攥住了。

    接着那只手一用力,她就整个人被扯到他怀里去了。他的身上只盖着一条薄毯,但房间里的暖气烧得很热,并不感到冷。

    她被他拽到了怀里搂住,她的耳旁是那人的男性的气息,还有熟悉的男性手掌落在她的腰际。她晃了晃脑袋,从他的怀里滚了出去,然后飞快地找到床头灯打开。

    灯光猝然一亮,刺了男人的眼睛,徐长风眯了眯眼道:“开那么亮的灯干嘛,我才刚给你关上。”

    “我害怕。”白惠说了一句,便又蒙被躺下了。徐长风咧嘴,因为刚才那一搂,软玉温香的,体内有什么开始泛滥,但他却是刻制着没有伸出手去再去碰她,尽管心底里渴望得厉害。

    早晨,徐长风依然早起,他站在床边穿衣服,而白惠的手机响了起来,白惠迷迷朦朦地便拿过来接听。“子杰。嗯,去孤儿院是吗?嗯,好,我下班以后,我们一起去。”

    又是那个单子杰。

    徐长风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白惠手里还捏着手机,头顶上却似有锋芒扎过来一般,怎么就那么难受。她拧眉看向那锋芒的来缘,她的男人,他正深黑的眼瞳放着锐利的光芒看着她。

    白惠低头避开他的眼睛,坐起来穿衣服。徐长风的大手一下子扯住了她刚刚套在头顶上的毛衣,“白惠,你不能总跟那小子在一起。”他似乎咬着牙在说话。

    白惠怔了怔,用力地将毛衣从头顶上套了下去。“我是和他一起去孤儿院做义工,不是去谈情说爱。”

    徐长风怔了怔,但长眉很快又聚到了一起,一把又拽住了正要往洗手间走的白惠的胳膊。“那也不行。”

    “你!”白惠是真的无语了。看她脸色都气白了的样子,徐长风却是沉声开口:“那小子对你动机不纯,你离他远一点儿。”

    “真是龌龊!”白惠气愤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束缚顾自地去了洗手间。

    下楼的时候,徐长风的车子仍然横在楼洞口处,引擎声震着人的耳膜。有人从楼里出来,好奇地向着她和那车子张望。白惠咬了咬牙坐进了汽车的后座。

    “我不去那家饭店!”见他又要将车子驶向前几次去的那家饭店所在的路口,白惠喊了一声。开着车的人,那两只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僵。只是须臾,他的神色已然平静,车子被扳回了正常路线。

    他一向是个聪明的人,她不去的理由,他一定也是心知肚明。白惠在心底里腹诽着。

    “那么,你想吃什么?”他阴沉沉的声音开口了。

    “煎饼果子”白惠想也没想地来了一句。

    可想而知的,她男人的眉毛都纠了起来,那种东西,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吃过。

    果然,他的唇角抽了抽,恨着声问:“哪有卖的?”

    “前面走,左拐再右拐,再左拐,那条马路的路口有一家。”白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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