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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扁鹊九针得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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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疑惑地接过书包,问:“大汉,这是啥啊?”

    大汉说:“打开看看。【零↑九△小↓說△網】”

    老刘好奇地拉开一看,只见一沓沓钞票,吓得他以为是一书包赃物,瞪着眼睛猛地站了起来,想拉开两人的距离,长条形的凳子都被撩翻在地。

    大汉无语,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老刘颤抖着手,低声道:“大汉,这钱哪来的?”

    就是一眼,他心头已经有了个数目,至少得有两万。这么多钱,那可是不少人不吃不喝两年的收入。就是富贵,那么几头猪,也得一年才赚得了这多。

    大汉确实感觉钱路不正,有点心虚道:“存的。”

    “存的?”老刘不信,这大汉可是出了名的懒惰,能存钱?

    见大汉点头,老刘追问道:“怎么存的?还有,上次你买那么多家电,还能有钱?”

    大汉正在想着理由呢,没想到老刘给了个理由,赶忙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去山里碰见一株好大的灵芝,少说也有两千年,你说值钱不值钱?”

    老刘像是听天书,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值钱,可是我们这山里有?”

    大汉道:“咋的?你不信啊?”

    老刘将书包还给大汉,说:“鬼才信你,这钱来路不正我可不敢要。”

    大汉搂着他的肩膀,说:“走走,跟我去县城,你去问问杨老头,我是不是摘了万年灵芝。”

    “胡扯,这能有万年,历史才五千年。”

    大汉笑道:“不信你问去,阿婆就是这灵芝治疗好的。”

    老刘半信半疑起来。

    两人坐车到得县城,去了诊所。杨老头老神在在地坐着看书,见大汉两人进去,瞥了眼,也不搭理。

    老刘笑着招呼:“杨医生好。”

    杨老头点个头,木讷地回答句:“好。”

    大汉却是将鸡汤放下,说:“老头,七婆好些没?”

    “自己去看。”老头可谓是能不说话少说话。

    大汉垂眉,挑刺了,嘀咕道:“不是,老头,你也太小气了吧?这都好几天了还在生气?”

    杨老头不理。

    老刘赶忙打圆场,说:“杨医生,听说大汉找了株万年灵芝救好阿婆的?”

    “嗯。”杨老头以为大汉找来老刘说好话的,答应一声,对大汉说:“你就别想,说什么都不会教你针灸的,我烦着你了,老头老头,我很老吗?”

    大汉无语,扰扰头,跟老刘对视一眼,只见老刘的眼里全是精光,知道他是信了,此刻只怕只想拿着钱去了结尾款。

    大汉也不多言,将书包甩给老刘,说:“你去吧,我在这看看阿婆。”

    老刘连连点头,激动得脸都红了,大恩不言谢,走近大汉一锤子下去,打在大汉的胳膊上,说:“好小子,哥待会接你。”

    大汉便笑:“行,我估计不比那个什么常委员长的小常差了,有专车接送。”

    老刘笑骂一句,撩开门帘兴冲冲地走了。

    大汉进去看了一眼,牛震天靠着床正在睡觉,七婆撤了管子,同样闭着眼睛,里屋静悄悄的,没点声音,也不好打扰,只好退下。

    杨老头背对着大汉,端着书看,保温桶都没动。

    大汉将钱放在桌上,说:“你的钱。”

    杨老头瞥了眼,嗯了一声。

    大汉从衣兜里拿出那画纸,随意地扔在他的桌子上,说:“就你了不起,看看吧,我祖宗的绝学。”

    杨老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只见一副丑陋得穴位都乱七八糟的穴位图冷哼一声,没有兴趣了,知道这大汉是消遣自己,心中更恨。

    大汉坐下烤火,估计那东西多半不是针灸图了,一时间有点泄气,寻思着是不是过去承认个错误,毕竟这老头还是不错,就是脾气古怪了一些。

    这时候有人进来抓药,给杨老头打过招呼,见杨老头去一个个小抽屉配药去了,看了眼大汉,也不认识,闲得无聊,东看看西看看,却是被桌子上的画纸吸引住了。

    也没什么欣赏水平,拿着画纸就说:“杨医生,这你画的啊?画得不错啊,这是针灸图吧?”

    杨老头拿着个小称在称药材,冷嘲热讽地说:“我哪画得出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那人尴尬,知道此话别有他人,于是道:“画是不咋的,可是这字也有点意思呢,歪歪扭扭的,我都不认识了,这是繁体?”

    杨老头有点好奇,大汉还会写繁体字,端着眼前伸长脖子认真地看了眼,尤其是那些小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呆了,手里的称也给丢了,药材洒了一桌子,猛地从那人手里抢过画纸。

    那人吓了一跳,忐忑道:“咋了?”

    大汉来了精神,见杨老头如同第一次看见灵芝的样子,脸面都要贴在画纸上,还摸来一个放大镜,恨不得钻进画纸里,知道这定然就是了不起的针灸图了!

    杨老头一口气看完,吐出口浊气,一字一顿道:“扁鹊九针!”

    前面抓药的人很是好奇,说:“啥的?这又是针灸图啊?”

    杨老头却没空理他,匆匆忙忙给他配了药,然后说:“还是按照上次说的,不过隔天喝一次。”

    “哦哦,好。”那人也算看出来杨老头没工夫搭理自己,颇为识趣,给钱走人。

    这个时候大汉开始牛逼起来了,有模有样地坐在靠背椅子上,搓搓手呢,捏捏腿,哈哈气儿,烤烤火,时不时还眼睛惺忪地打个哈欠,一副很累的样子。

    杨老头将针灸图收好,扁鹊九针早已失传,这图显然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八针下落不明,全都落在了大汉的身上。

    他将保温桶掀开,嗯嗯叫道:“呀,不错,好香啊,小鸡炖蘑菇。”

    大汉的耳朵颤了颤,又打了个哈欠,一副世界与他无关的样子。

    杨老头瞥了眼大汉,自顾自地拿着碗盛了半碗,说:“嗯嗯,绝,好吃,这么好吃的小鸡炖蘑菇,不会又是你大汉做的吧?”

    大汉砸吧砸吧摸出烟来,向外走去,说:“烟瘾来了,出去抽个烟。”

    杨老头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外面多冷啊,你就这抽着,反正这时候也没得个看病的,待会我把门帘撩起来就行了。”

    大汉忍着笑容,扯着嘴巴说:“这样啊,这不好吧?是不是有点坏了规矩?”

    “哎呀,你这大汉,说的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杨老头说:“你这肺炎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的,冷风不要吹,烤火,你去烤火。”

    大汉噢了一声,坐了回去,扭头晃脑地抽烟去了。

    杨老头喝着鸡汤,竖起拇指,也不管大汉看没看,听没听,说:“妙,妙,这味道简直天上才有,估计第一厨神都赶不上,比起那善食的更没得说……”

    大汉呢闭着眼睛,好像要睡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