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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以身相许以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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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尽欢原本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却没想到最终被赶来的秦时救下,她紧紧地攥着这根救命稻草,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转身离开。

    幸好,他是秦时,而不是秦深,不然她都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心。

    秦时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甚至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透着一丝慌乱的焦急:“尽欢,别怕。”

    别怕。

    是,她不怕了。

    她曾经害怕和他见面,因为每一次见面她都被虐得体无完肤,而今晚,若不是秦时的出现,她只怕会死得很惨。

    回想自己和秦时的相遇,除去五年前那段不好的记忆,五年后每次遇见,似乎都是他来救场,那次在医院里,她和王玲被人群殴,若不是秦时赶来,她有几条命都不够死,还有这次,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王金富玷污,幸好秦时赶来了。

    那一秒钟,他破门而入俨然从天而降的天神,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沈尽欢告诉自己,哪怕不能爱上秦深,她也决不能伤害秦时,她告诉自己,五年前的事情她释怀了,今晚秦时救了她一命,已经偿还了当年的罪孽。

    “醉成这样也不长点心,哎!”秦时拧眉,望着她通红的小脸不由感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自察的心疼。

    “……”

    沈尽欢虽然醉了,但是这会儿脑袋却愈发清晰,秦时抱着她,不知道她房间在哪儿,于是又临时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到了房间,男人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亲自去打来热水给她擦洗身子,又一一检查过她身上,确保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秦时忙完这一切,沈尽欢已经彻底睡着了。

    偌大的床上,她蜷缩成一团,抱住被子,肩膀隐隐轻颤,连在睡梦中都紧紧皱着眉头,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想来是被那个死胖子恶心到了吧。

    方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只怕她早被那个死肥猪糟蹋了,秦时一想到自己踹门而入看见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揪心!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被人……

    秦时面色骤冷,翻身来到窗边,掏出手机给何路打了通电话:“给我查一下富贵钢材公司的情况,要最近两个月的详细运作,以及他们的老总王金富的个人资料,越快越好!”

    “是,秦总,您在哪儿?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吗?”何路在那头语气不无担忧,毕竟昨天晚上秦总刚刚伤到了自己的右手,今早从秦公馆醒来时佣人也反映说他情绪不大对劲,他担心此刻的人不是秦总,而是小祖宗秦时!

    “在郊外。”秦时冷漠地回答。

    何路皱眉,这画风不太对啊,一般情况下他问秦总在哪里时,秦总都会反问他“我在哪儿需要向你报备?”,然而这会儿秦总却老老实实告诉他,他在郊外,虽然语气冷漠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秦总……您今天上午就出去了,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头疼或者其他地方感觉不适?”何路又问。

    秦时学着秦深的口吻一通低吼:“何路,让你做事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我今天临时有约所以在郊外,难道我每一项私人行程都得经由你批准吗?!”

    何路被他一吼,顿时神清气爽,不错不错,这才是秦总说话该有的方式,他忙笑呵呵:“抱歉秦总。”

    秦时哼了哼声,叮嘱道:“公司的事情你处理好,王金富的个人档案尽快发到我邮箱。”

    “好的秦总,对了,那个王金富不是前些日子在俱乐部和您一起打过高尔夫?上次我们大致查过他的一些情况,家里世代为官,他爷爷以前在S市军区当过差,父亲也在里头……”

    “何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S市军区总司令的嫡长孙是薄千野,他是美国BR集团总裁,曾经与秦氏有过合作,家世背景如此光鲜亮丽按理说他的军衔应该不比王金富的老子低吧?”

    秦时点了一根烟,手骨由于用力扯得生疼,纱布上也染了血,他却顾不上擦,苍劲迥然的眸子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眸色深沉锐利,打通了这一层关系,任何想要伤害到沈尽欢的人都要下地狱!

    何路在那一头停顿了片刻,然后说道:“没错秦总,薄千野的爷爷确实曾任总司令,现在位的是他的父亲薄恒,只是薄千野本人对从军不感兴趣,他虽位居少将,但却很少管事,倒是将BR集团发展得不错。”

    秦时勾起嘴角:“你明日备份厚礼先送去薄家,另外,想办法联系上薄千野,就说我约他吃饭。”

    今晚的饭局分明是个陷阱,沈尽欢这丫头本没什么心眼,何以会被王金富惦记上?怕是在公司得罪人了,他今日废了王金富,王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商,对方在官,多少会有掣肘的地方,但若事先打通了薄千野和薄恒这层关系,那么就算沈尽欢后面惹上麻烦,他也能轻易摆平。

    秦时眼底掠过危险的精光。

    何路应声:“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薄家,秦总,您孤身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受伤的右手不能沾水不能使力……”

    “知道了啰嗦,陆子卿还在秦公馆,你去接他走。”

    “好。”

    秦时挂了电话,床上沈尽欢翻了个身,口中呢喃着什么,这丫头说梦话了?

    他阔步走了过去,而后弯下腰,竖起耳朵贴在她唇边。

    “小舅舅……”

    “……”

    男人一张风华俊脸彻底黑透,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那张素净的小脸,气呼呼地低斥:“小舅舅小舅舅,你的心里就只有秦深那个乌龟王八蛋!也不看看今晚是谁救了你!”亏得他为了给她善后四处找关系,她倒好,喝得烂醉差点被人非礼到这会儿还心心念念着秦深那冷血的王八蛋!

    “……”

    沈尽欢哼唧了一声,缩了缩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还装死,要不是看在你今晚差点遭殃的份上,老子这会儿准拉你起来做到天荒地老!”秦时盯着她白而透粉的皮肤,难捱地咽了咽口水,饿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上她一面,结果她倒好,沾床就睡剩他一人独守空闺!

    “臭丫头!等你明天醒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秦时捏了捏她的脸,下意识的没有用力,动作倒像是轻抚。

    沈尽欢睡死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气得秦时火冒三丈,牙根发痒,却偏偏对她无可奈何。

    后来,沈尽欢说冷,秦时将空调温度打高了一点,她许是被王金富吓到了,即使缩在被子里还是瑟瑟发抖,秦时没有任何犹豫,三两下脱光衣服跳上床,躺在床上将她搂进怀里。

    “睡吧,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男人吻了吻她的额头,沈尽欢眼睫颤了颤,却是没有醒来,沉沉睡去。

    ……

    S市,晚十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笙箫,我订了百乐门的午夜场,叫了美美少华那些人,难得你休年假,今晚咱们一定要好好放纵一番,不醉不归!”苏娇娇浓妆艳抹,艳丽妖娆。

    “好啊,上了这么多天的班我都快累死了,正好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呢。”

    “那咱们快走吧,服务员!结账!”

    “……”

    林笙箫正和苏娇娇逛街,两人大包小包买了一堆的奢侈品,从纪梵希专柜出来的时候,林笙箫的手机便响了。

    “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林笙箫眉毛一跳,不悦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大小姐,刚刚临时来了个男人救走了沈尽欢,而且还废了王金富第三条腿,现在王金富被送去南城中心医院抢救!”

    “你说什么?什么第三条腿?”林笙箫手里的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那边继续说道:“王金富被人断根成太监了!大小姐,这事如果追究起来董事长那边我们没法儿交代!”

    林笙箫稳住神,旁边的苏娇娇见她表情不对,也凑过来贴上手机,林笙箫推开她,抿了抿唇道:“是什么人干的?”

    “我们离得较远,当时包厢里就只有王金富和沈尽欢二人,那人只来了一会儿,谁也没看清他的脸,差不多前后五分钟的时间,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就发现王金富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血淋淋……”

    “行了蠢货,赶紧把包厢里的监控调出来看看那人是谁!”

    “大小姐,监控坏了,没有拍到……”

    “真是废物!”

    林笙箫气得险些砸掉手机,该死的,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定能毁了沈尽欢的清白,到时候就算她缠着秦深,依着秦深洁癖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再多看她一眼,谁知道这贱人命那么大,居然被人英雄救美!

    苏娇娇在一旁掩嘴笑,轻声调侃:“笙箫,你口味挺重的啊,连男人的第三条腿都敢乱碰,也不怕你家那位秦大爷知晓了?”

    林笙箫听到秦深的名字心就不由颤抖了下,她眉心紧蹙,推开苏娇娇,严肃道:“别乱开玩笑。”

    “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周家军他们那边……”对方欲言又止。

    林笙箫转念想到包厢里的监控坏了,也就是说今晚发生的事情除了自己人之外,便没有其他人知晓,于是狠了狠心,冷声警告:“给我做得干净点,这事不能传出去,周家军,李帅,马伟,一个都不能留!”

    “……”那头一顿,不瞬说道,“是,大小姐!”

    “至于你,这事也不怪你,钱我会打到你卡上,你拿了钱之后立马走人,暂时不要回国,等风头过去了,我会主动联系你。”

    “好,谢谢大小姐!”

    挂了电话,林笙箫心乱如麻,完全没了去唱歌放纵的心思。

    苏娇娇推了推她的胳膊,一脸凝重地问:“笙箫,出什么事儿了?看你脸上的表情跟杀了人似的!”

    可不就是杀人吗?差一点就出人命了!她真是低估了沈尽欢,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她居然都有办法脱身!

    “笙箫,你不会真杀人了吧?我擦,你刚刚说一个都不能留,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苏娇娇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她,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虽说见惯了场面,但从来没人真敢去做犯法的事情。

    “没有,别乱讲。”

    林笙箫面色凝重,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出什么大事儿了呢,不过也罢,下周五你都要跟秦深订婚了,就算真出个什么事情他也会出面帮你摆平的。”

    林笙箫眼眸一刺,深吸口气,弯腰捡起购物袋,然后匆匆道别:“娇娇,我还有事今晚的聚会推了吧,下次,下次我做东请大家玩儿!”

    “诶?笙箫!笙箫!”

    苏娇娇叫了两声,林笙箫一阵风似的驾车离开,开车的时候心脏狂跳不止,她想了想,整个S市能从王金富手下将人救下的,除了沈让便只有秦深了!

    原本她还在纳闷,究竟谁人有那样的本事从她手下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经过苏娇娇随口提醒,她一下子茅塞顿开!

    林笙箫连忙给沈让打了通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听,男人的声音颇为沙哑,隐约还伴随着几声低喘,很明显是在做那种事情,林笙箫面上血色尽褪,不是沈让,那就一定是秦深!

    真没想到,秦深为了一个沈尽欢已经到了丧心病狂让人断根断子绝孙的地步!

    “说话!”沈让在那一边低吼一声,林笙箫吓得慌忙挂断电话,将车停在马路边上。

    秦深,为什么会是秦深!

    他对沈尽欢当真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林笙箫眼中滑过一丝落寞的哀戚,她悲凉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满腔的嫉妒怒火占据理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紧,不瞬,原本漂亮精致的面孔瞬时变得阴鸷狰狞,俨然厉鬼!

    沈尽欢,莫要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命贱!

    ……

    翌日,宿醉后的各种不良反应一股脑表现出来,沈尽欢揉着快炸裂的太阳穴吃力地睁开眼睛。

    痛!

    不可言喻的痛遍布全身!

    “呃……”

    尽欢抬手捏住太阳穴,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眯起眼睛,好久才适应。

    这是哪儿?

    为什么身上这么疼啊?

    昨晚零碎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里拼凑完整,沈尽欢想起自己最后被王金富强迫着跪在地上,眼看着他就要强来时,包间的门被人踢开了,然后便是秦时如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

    他将她从王金富的手中救了下来。

    秦时,是秦时救了她,那么她现在应该是在秦时所在的地方吧?她是安全的。

    沈尽欢松了口气,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装修相当高档奢华的房间,头顶水晶灯繁复美丽,地上酒红色的波斯地毯极具时代的气息,窗帘也是酒红色的,就连配套的沙发都是欧式复古红木样式。

    这是一个充满了复古气息的套房,不是秦公馆,也不是她昨晚下榻的酒店房间。

    沈尽欢动了动身子,却仍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架了似的,她皱眉,这才意识到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醒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尽欢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探头看过去,就见男人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你……”

    他……他是秦时吗?可为什么感觉上更像秦深?因为好像只有秦深才会那样没有节制地抽烟,秦时看到她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扑过来,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趁机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沈尽欢内心坍塌,她也吃不准到底是谁,双重人格实在太可怕了,稍微说错一句惹怒了对方,分分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昨晚睡得可好?”男人摁灭烟头,起身阔步走来,他整个人如同一尊移动的雕塑,帅气,英俊,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立体深邃的五官,衬得他气质高雅,俨然贵族。

    沈尽欢听到心口狂跳的声响,脸颊温度也渐渐攀升,她连忙伸手捂住脸,企图让自己降下温来,秦时将她滑稽的动作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丝暧昧的弧度。

    “我、你,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为什么我醒来后身上这么疼啊?”

    这男人的眼睛有毒,看一眼就令人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尽欢慌乱地别过视线,一眼就看到自己原本白皙的胳膊上此刻遍布密集的掐痕,青青紫紫,密密麻麻。

    这什么情况!

    沈尽欢又掀开被子看了一下,不光是两条胳膊,她身上腿上,就连最隐蔽的地方都被掐紫了!

    难怪这么疼!

    沈尽欢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尴尬,她的衣服被脱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男人干的。

    “沈尽欢,你和王金富是什么关系?”秦时敛眉,目光深邃,样子与秦深无异。

    沈尽欢怨怼地看向男人,操起身旁一个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一边气急败坏低骂:“你还装,秦时你真是低级趣味!”

    秦时眉峰一抖,旋即紧绷的脸露出些许笑意,他几步走上来,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手捏着她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不错不错,现在终于能认出我来了。”他故意模仿秦深的样子穿得人模人样叼着香烟想要误导她,没料到这丫头还算有点眼头见识。

    沈尽欢死拽着被子不肯出来,咬牙没好气道:“废话!除了你之外,谁还会这么无聊!居然将我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掐了个遍!你特么就不嫌手累吗?!”

    秦时朝她扬了扬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昨晚伤口开裂纱布上都是血,不过现在却是焕然一新。

    “疼啊,疼得我手都快废了。”

    沈尽欢努了努嘴:“那你还掐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掐我?”

    秦时攫住她的下巴,提到这个话题脸上瞬时笑意全无,他冷着眸子,语气同样森冷入骨:“你说呢?尽欢,你真是长本事了,没我的允许居然敢来这么远的地方出差!明知道饭局是个陷阱,你他妈还穿那么风骚往里头跳!”

    “公司让我出差,我在别人手下打工,哪有拒绝的权利?说到衣服,我的衣服呢?”

    沈尽欢小脸白白净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看得某人心猿意马。

    秦时牙一咬:“撕了!”

    “……”

    果然,她就该猜到!

    这个男人一贯崇尚暴力,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多废话一个字!

    “那我穿什么?”沈尽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秦时薄唇斜勾起邪恶的弧度,手顺势探进被子,在她本就淤青的腿上用力捏了一把,声音暧昧道:“我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变态。”沈尽欢疼得吸了口气,毫不客气地赏给他一记白眼。

    说来也怪,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对秦时这个人连最基本的防备之心都没了,完完全全地信任他,依赖他,甚至在她面前光着身子,也没觉得有多羞耻。

    沈尽欢你完了,你千方百计好不容易避开了秦深的陷阱,可惜一转身却掉入秦时的温柔密网中了。

    秦时看着她小白兔单纯可爱的模样顿觉心痒难耐,他掀开被子也上了床,和衣躺在床头,将她捞进怀里,声音软而低:“我本来就是变态,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尽欢,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

    沈尽欢听了他的话一瞬间不知所措,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抽出手指,却被男人更加用力拽住,他细细把玩着她的手指,连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他都要一一摸一遍,好像是在例行检查一般。

    “你有没有想我?”秦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他望着沈尽欢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心中竟升腾起一股隐隐的期待。

    真是奇怪了,以前见了沈尽欢他也只是一味地想要占有她,想要毁掉秦深在乎的人而已,为什么现在心里对她的感觉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呢?

    难道,是因为沈尽欢长得美?

    呸,要真那样那自己可真够肤浅的,天底下长得好看的女人多的去了,难道他每一个都要喜欢?

    这太滑稽了。

    沈尽欢皱了下眉头:“没有。”

    “沈、尽、欢!”

    “但是我一直都在担心你,”没等他发飙,沈尽欢就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那天在秦公馆亲眼看着何路和陆子卿那样对你,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没能帮上忙,害你受苦了,秦时,你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谁也不像得这种怪病,你也是身不由己……”

    “你又知道了?”秦时眼中掠过一丝被人拆穿的狼狈,他从未与人推心置腹交谈过,一来是他人格分裂身边没有朋友只有敌人,二来,他本就不受欢迎,所有人都喜欢秦深,所以他脾气暴躁,基本能动手的时候都不会和对方废话。

    唯独对沈尽欢,他一反常态,成了人们口中的话痨,能一下说几个小时都不停歇。

    沈尽欢无奈地笑了笑,她同情地看着秦时,说:“我都知道,你不用故意用暴躁的脾气来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你和秦深其实是同种人,都是最擅长伪装内心孤独的人,你脾气不好,秦深阴晴不定,他用冷漠伪装自己,而你选择暴躁。”

    “……”

    秦时眯起眼睛,想听她继续说下去,谁料她话锋一转,却说:“你和秦深,是不是亲兄弟?”

    男人闻言稍有缓和的脸色骤然阴云密布,他捏住沈尽欢的手指暗暗用力,略带威胁地警告:“我和他的事情你少管!别自以为了解我!”

    “……”

    得,她踩到雷区了。

    沈尽欢默默不说话了,她缩在被子里,总统套房的床很大,她可以翻滚跳跃都没关系,只是秦时就在她旁边,气场太强,她不敢乱动。

    秦时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他就冷静了下来,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动,说出来的话也是轻佻至极:“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关心我?嗯?”

    沈尽欢抿了抿唇:“我是担心你。”毕竟是个神经病,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警察叔叔打死了。

    “担心不是光靠嘴说的,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告诉过你我饿了……”

    他突然咬住她的脖子,沈尽欢猝不及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慌忙将他推开,说:“你……你难道要吃了我吗?!”

    咬脖子……莫非他是吸血鬼?!

    “你觉得呢?”秦深舌尖扫过她的颈子,声音低沉而性感,“昨天晚上我不远千里赶来原本想给你个惊喜,不料你竟主动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打住!我没有投怀送抱,我是被迫的!”

    “也是他们强迫你换上那样的衣服?”

    男人眼中跳动着危光,俨然行走在丛林里的一匹饿狼。

    “是,他们说这衣服是总公司准备的,王金富那个人吃饭的时候必须要求人穿正装,我们想要跟他合作,必须要按照他的规矩来办事。”

    “哼,”秦时冷哼一声,语气不屑,“这些话别跟我扯,我们谈谈眼前利益,这样说吧,尽欢,昨晚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表、表示什么?”沈尽欢脸颊通红,明知故问。

    秦时笑得高深莫测:“你说呢?我这人胃口比较大,不是以身相许的事情喂不饱。”

    “……”

    他可真好意思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