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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黄巾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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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跑到楼下时,那人已经晕倒在路上,四周围了一片人,脸上都面带恐惧。拨开人群,来到中央,宗齐一手将那人抱在怀里,一手掐住他的人中,过了许久人才悠悠醒转过来。

    宗齐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闻言,还未张嘴,一行浊泪先流了下来,虚弱的道:“我。。。我与同伴出村伐木,正。。。正巧碰上黄巾围。。。围城,他们。。。他们抢了我们的物品,杀了我的同伴。若不是。。。我朋友奋死掩护,此刻。。。我也已遭了毒手。”说罢,更是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宗齐怕他过度伤心加重伤势,忙好言劝慰一番,找了两个热心人将他抬到医馆救治。此时,周边的人群已开始混乱起来,他们议论纷纷,恐惧逐渐蔓延,更有甚者竟当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不停的埋怨自己为何会落入此等境地。其实,这不能怪他们胆小,玩个游戏就有可能真的丧命,那跟现实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可是兵燹连年的战争时期,对于这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公主们来说,现实才是天堂,而这里就是地狱。可话又说回来,面临真正的生死,习惯了和平年代的我们,又有几人能坦然面对?

    我略感担心的对宗齐说:“这些人再这么凑在一起胡思乱想,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骚乱。既然黄巾已经围城,不如请大哥先带他们到村口看看黄巾虚实如何。”

    “嗯。”宗齐微微点点头道:“三弟之言正和我意,那烦请你先去驿站叫上四弟,咱们在村口集合。”见我答应,他便大喝一声道:“走!二弟,咱去见识见识黄巾贼的能耐。”说完,领着白且往东走去。人就是这样,当自己手足无措没有主意的时候,依赖他人的特性就显现出来了。这时候如果有人振臂一呼,那他就会成为这群人心目中的英雄。在这一点上,最完美的诠释便是陈胜、吴广领导的大泽乡起义。

    看着这群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宗齐,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抬腿迈进驿站,从掌柜处得知刘子安的房间为天字一号房。一路跑到二楼最东头的房间敲了敲门,等了半天竟无人回应。大喊了几声四弟,也没人应答。看看房间并没插锁,伸手用力一推,房门已经打开,但觉氤氲缭绕,香气扑鼻。四周物件看不真灼,只隐约看到内进卧室摆着一个大木桶,似乎有人正躺在里面。

    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该不会是子安在洗澡时正好赶上大变而溺水了吧?赶紧跑过去大叫道:“四弟!四弟!”见他还没有回应,我心里咯噔一下。也来不及想太多,双手插进腋下,抱着他就往外拖。但觉触手肤若凝脂,胸前丰盈饱满,心说这四弟胸肌可够大的,不过有些缺乏锻炼,怎的跟个女人似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拖出来了,却脚下一滑,顿时两人摔在了一起。

    耳边听得“唔”了一声,知道他已渐渐醒转,赶紧把他拖到门口呼吸下新鲜空气,可我倒彻底傻了眼。只见一具女性胴体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我眼前,那傲人的双峰,修长洁白的玉腿,无不让我这个单身二十多年的直男脸红心跳不已。

    悠悠醒转的刘子安看了看我问道:“三哥,你怎么在这?”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血气翻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傻傻的说道:“女。。。女人?”

    刘子安见我面红耳赤的神情觉得有异,低头一看,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忽然高声尖叫了起来。眼前一花,我只来得及看到一只脚已踹在我的胸前,整个人顿时向后飞了起来,后背狠狠撞在了走廊墙上,紧接着房门“咣”的一声合上了。直到这时,我才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剧痛,不禁跪在地上猛烈的咳嗽,只觉呼吸都很困难,心里不禁暗骂道:“他娘的,救人一命倒险被杀,今后谁再说好人有好报我就跟谁急!”

    咳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逐渐平复。房门也忽然打开,门口站着一位穿戴整齐,风姿绰约美艳不可方物的妙龄少女。看她满面羞红,却杀气腾腾的样子,我觉得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四。。。四妹,我。。。。”话还没说完,少女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怒叱道:“我劝你赶紧把刚才的一切都忘掉,要是敢跟任何一个人提起,即便你是我三哥,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不提不提!这秘密到死我都不会说的!”

    “嗯!?什么秘密!?”

    “没有!没有!”见她杏目圆睁,我忙回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知道呀,我怎么可能有秘密嘛!”

    少女这才松开我的衣领,问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解释给她听。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我忙不迭的点头,就跟磕头虫似得。见她面色稍缓我才敢轻声说:“你。。。真的是刘子安?”

    少女娇羞的点点头说:“我前面一直是男身,不知为何现在竟然。。。。。。”

    我心里有了些眉目,看来变革者的版本已经将性别重置与现实中的一样,只是形象好像没有变。

    “三哥。”刘子安把我扶起来说:“我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不要戴有色眼镜来看我。在这里能交到你们几个朋友是很值得珍惜的,也真心不想因为性别改变了我们的友谊。”

    我微笑着点点头,眼前的刘子安虽然漂亮,但我还没傻到她本人就跟游戏里一个模样。

    “那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去找大哥他们吧!”刘子安笑道。

    话是这么说,可到村口的这段距离刘子安还是跟我保持了一些距离,毕竟刚才发生的事让大家都很尴尬,还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的。我在前,她在后,一路上也没什么话,显得有些生疏。

    来到村口,顿时给我一种90年代农村看大戏的感觉,满屋顶上都是人,尤其木栅前的站台上,这本是弓箭手守城时站在上面作战用的,此时竟是人满为患。

    我搭眼找了半天,才在城门旁边的站台上看到宗齐和白且的身影。分开众人,好容易挤了上去,张口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哦,三弟你来了。四。。。。。。诶?”宗齐跟白且两人一脸诧异的打量着刘子安,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回头再跟你们解释吧,这里怎么样?”

    宗齐敛了下心神道:“哦,我刚才大体点了下,这批黄巾大约有四五百人。领头的好像是个叫王国的,挺厉害的。这不,治安官出去跟他单挑,打了二十多个回合还没分出胜负。”

    王国?在我印象中没记得三国有这号人物。抬起脚尖向战场望去,只见距离大门二百多米处,乌压压站了一片头裹黄巾之人,他们武器也各式各样,多是家里常用的农具为主。最远处立着一面油渍渍的大旗,上书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八个大字。

    再看两军对圆处,一青一黄两人正策马厮杀。黄的是个精壮大汉,身上肌肉虬结,头顶黄巾,身覆皮甲,胯下黄骠马,手中凤嘴大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即便相隔百米也能听到霍霍裂空声。而身披鱼鳞连环甲的治安官似乎在力气上并不占优势,好歹座下青骢驹并非凡物,仗着马快,治安官手中钢枪不时袭扰,倒也不吃大亏。

    我拽了一下正对子安起腻的白且问:“你说治安官能赢吗?”

    白且看都没看说道:“不出十合,必败。”

    我正惊疑间,忽听场中惨叫一声,扭头看去,只见青骢驹已被大刀剁去了前蹄,治安官也一头栽进土里,还没站起来,黄巾大将拍马赶到,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早被砍了去,一时间鲜血似被撞裂的消防栓,喷洒的到处都是,而我周围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

    “我去!这么血腥!”我不禁大骂一句,顿时也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凉。

    看到治安官已死,保护村子的卫兵竟然一哄而散,没一会儿的功夫已是跑的连影都不剩。这可吓傻了我们这些玩家,卫兵目前总是要比玩家强的,这些人没有慌乱也是因为有卫兵的存在。现在倒好,对面个个虎狼之师,而且人数是我们的好几倍,怎能不让人吓破胆?有些胆小的,见状早就作鸟兽散,找地方躲命去了。

    那黄巾将骑马来到木门前,大刀指着我们嚣张的道:“吾乃天公将军帐下先锋王国!今日暂且留下尔等性命,明日午时前给我交出偷盗宝洞的四个鼠辈!否则,哼哼,城破之时,鸡犬不留!”说完,策马径自回到营寨中。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心知王国口中的鼠辈就是我们。自从变革者更新版本以来,陆续出现了一些游戏不可能出现的事件,而NPC来寻仇?这更是闻所未闻。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宗齐对我们做了个喝酒的手势,于是一行四人又快步回到了稻香居二楼。一进门,宗齐就一拍桌子怒骂道:“****的黄巾贼,竟然这么嚣张!事儿是咱们作下的,这责任咱得承担。”

    我趴在窗子上,俯瞰街上的情形,已是混乱至极。来的路上也是,有些玩家已经吓成失心疯,更有甚者竟当街殴打和抢劫原为NPC的百姓。

    我长叹一口气道:“这责任,只怕咱们付不起呀。”谁能想到,在游戏里刷了个副本竟会惹来BOSS屠城?这真他娘的是亘古未有的奇闻。

    宗齐闻言又狠狠拍了下桌子大喝道:“付不起也得付!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总不能连累了这全村的人吧?”说完,竟不小心看到了刘子安,又补充道:“四。。。。四妹就算了。”

    刘子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一拍桌子怒道:“大哥,我们是结过金兰发过毒誓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女人嘛?”

    “不。。。。不是!”宗齐被问的舌头打了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直搓手。

    一直没说话的白且边吃边道:“行啦,大家现在心气都不顺,发泄发泄就行了,别影响了感情。”

    刘子安闻言冷哼了一声,气呼呼走到窗边的茶几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宗齐挠着头,慢慢也走了过来解释道:“四。。。四妹,为兄真没小瞧你的意思。原先你为男儿身,咱们一起出生入死拿下了藏宝洞,本来一起承担无可厚非。但你现在已恢复成女子,为兄又怎么忍心让你跟我们一起去趟这滩浑水?”

    刘子安脸色稍霁道:“我知道大哥为我着想,可有些事情也是逃不过的。只要几位哥哥决定明日要战的话,子安必定生死与共。”

    “好好!一定要战!即便只有咱们四个也是要战!”宗齐终于笑了出来,说道:“作为男人,只有站着死的鬼,没有跪着活的人!二弟三弟,你们的意思呢?”

    白且咕嘟嘟喝了一壶酒笑道:“大哥你都这么说了,不想打也得打咯!谁让我也是个男人呢,对吧?妹子?”说着,冲刘子安抛了个飞眼。

    轮到我表态了,被他们三个人的眼神盯着真的很不舒服。其实如果能逃,我肯定是建议逃,问题是真逃不了。我的大脑一时飞转,回过头来说:“这一仗既然无法避免,那就一定要打。但是在这之前,我要让这场死局变成一场胜局!”